诊所请了三个普通员工,两个个护士、一个坐诊医生。
对外,南风袖给老板冠上了“森鸥外”的名义。
毕竟南风袖之前在科搜研工作,是法医,骤然转行总得找个背锅的。
这就是米花町新开的“森诊所”。
不过南风袖是不会让“森鸥外”轻易出现的。
——他老师可不是好扮演的角色。
不光要兑换相应的身体,还要买个能用的爱丽丝。
贵。
而南风袖作为老板的学生,便是替老板行医,也是替老板查账。
又是熟悉的二把手位置。
他重新找回了一开始给自己的普通人规划。
有了一份工作。
天气日渐寒冷,从室外到室内,呼吸间不自觉会冒出白气。
南风袖拆了围巾,脱下沙色大衣递给前台的三杉里留美——也是护士之一。
“今天您白天有两个预约,一个感冒、一个复诊。”
这段时间一同工作下来,三杉里留美对南风医生也是有所了解。
如果有事,就早点说。如果你不说,对方也不会问。
“下午有一台皮肤科手术,但绿间医生说要请假。”
“嗯,不用。”
无论什么手术,有南风袖一个人就够。
“老规矩,我只接三个患者。”
再有急诊那就看情况了。
南风袖永不加班。
三杉里留美点头。
“好。”
要说诊所是靠谁养大的,那还真的得看绿间医生。
绿间真太郎是以前中央医院有名的医生,比起南风来说可是有些威望,患者也多。
不过对方对患者心软,会加班干活,他才懒得。
南风袖穿好白大褂,坐进自己的诊间。
一杯咖啡一根烟,一忙就是一整天。
萩原研二进屋的时候,南风袖正做完术后处理,在洗手。
一双手洗四次,仿佛才能洗清上面的血渍。
“不会抽烟就别抽,你以为它是熏香吗?”
他像主人家一样自然地掐去烟,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找到真正的熏香,在桌边点燃。
“只是增加一些气氛。”
南风袖坐着椅子一转,在电脑前把病历修改保存,开药方后发到前台护士那。
诊所没有药房,拿了病历对面就是药店,也是合作愉快。
“不然我这容貌,看起来不像个可以独立看病的医生。”
虽然抽烟的医生也不算什么正经人了。
一边干活,南风袖也不忘用余光扫视萩原研二。
“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萩原研二不需要预约,大不了就等一会儿,反正也要等人下班。
准确地来说是南风袖身边就那么几个面孔,三杉里他们想记不住都难,都一个道理。
“办完案子,目暮警官给我们就放了,我顺路。”
萩原研二找了张椅子给自己坐。
“后面还有病人吗?”
南风袖看了下系统。
“没了。”
萩原研二放心地开始脱衣服,一件件地,直至上身没有遮掩。
还好诊所里有空调,不然就要冻死了。
南风袖拿着一瓶没有贴标签的药站到对方面前,弯下腰,熟练地将其抹到对方心口烧伤的疤痕上。
诊所没有药房,但是南风袖有。
萩原一低头,美人的脸颊与自己肌肤靠得相近。虽然看不见神色,但他猜测南风一定是非常认真的状态。
他随意地抬手,将那些长到滑落的发丝绕到对方耳后。
“不想剪头发的话,还是备根皮筋吧。”
“嗯。”
南风袖应下,却一巴掌拍在他另一边没有伤口的胸肌上。
“不要讲话。”
他的指腹在肌肉上画圈,让药效能够更好地融入身体。
要不是得控制时间,不让药效太逆天,南风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上药。
麻烦。
萩原研二只好闭嘴。
但是不让他讲话实属难受。
只有南风不知道,他每次被这样上药,都像是上刑一般难熬。
萩原视线落去了远处、门口、柜子等等,脑子里则是过着各种吓人的案子尸体,才让自己的胸口感觉不那么热。
“好了。”
南风袖起身,盖好药。
“穿衣服吧。”
萩原研二赶紧把自己裹严实,长长地呼了口气。
“还要几次啊?”
快解放我吧。
“你别挠破痂,明天脱落就不用上药了。”
南风袖把药瓶子放到柜子上方。
“晚些我给松田发个邮件。”
“得,今晚我又要跟他一张床了。”
萩原研二调侃道。
“要不你自己过来看着我呗。”
南风袖:“警察宿舍的床,能睡三个人?”
萩原:“拆掉打地铺啊。”
他一脸理所当然。
“小时候,朋友留宿也都打地铺的。”
南风袖想了想,点头。
“嗯。”
那晚上就能给人来瓶安眠粉了。
上了药后伤口会痒,如果破了又得重新上药,偏偏萩原研二别的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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