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君在惊悸与不安中,采取了错误的策略,试图用阴谋、刺杀、毁坏和小规模的战争来崩塌道义。

实在是,错上加错,时至今日,戴综也延续了这一判断。

孟是老君的长子,他是孟的长子。

而因春申君死去的老君,或许可以是玄君代他儿子过继的子嗣,也可以是他自己的子嗣。

不过往事俱已成灰,纵使现在掌握了话语权,也只能如此表述,老君是他的学生。

那么玄君学生的子嗣,又算是什么呢?

也难怪被人叫做大军阀、小军阀了。

据说,他这一系的祖先,是宗王政治时期,各种学派在书院制的框架下,在共和政治的松散中凝聚起来的时局中。

已经一度变得不合时宜,共和政治中期的权威,也只余下戴尚在六道会战中倒戈战死,所换取的岳阳薄土,继续做不算成功的世侯。

玄庭主人,昭武君往上许多的父祖,他这一系血脉,就是其中一个不肖子孙非礼的后代。

感觉也真的够远的,即使与阳家长时间保持联系,也不知道之后的乱局中,荆州都司,是怎么找到他祖父的家庭,又怎么说服他们,新献出自己子嗣,交给玄君。

据说只是对方的家庭遇到困难,所以劝说他们新生一个,可以预备着,看在五帝之盟的框架下,有没有机会拿来用?

真是不幸。

虽然没什么值得疑虑的地方,不如说,因为值得疑虑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反而没有多少疑虑的地方。

但考虑到,过去潮汐的遗留,百尺楼被神明围猎的崩塌,大概那一支的确是最后血裔。

所谓昭武的后裔,戴尚的子孙。

真是不幸。

昭武的后裔,是文化概念,倒还可以数不胜数。

但戴尚的子孙嘛,观测下来,至少在整个天下,也就只剩下他和他父亲了。

不如说,一直打仗,一直牺牲,很难活到老死。

又过分追逐爱情的传统,之后还因此有了节制生育和厌恶家庭的观念,甚至被神明憎恨,蒙受厄运,以及遭到围猎的血统,竟然七百年还能留下两个,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他的祖父要在玄庭和自己的信念崩塌时,为自己寄托新的价值。

他的父亲,就成为他祖父理想的可怜牺牲品。

可恶的紫竹君,还不如让他的祖父多吃些苦头。

竟然在祖父冒着许多风险做事,为了拯救生民在市场化的边缘踩红线时。

那时,竟然动用媒体和舆论工具,又走上层路线,转载祖父的文章,甚至还推他去讲学,铺平了他前往阳明的道路。

再然后,当然是一点苦头都没吃,只是满怀希望与殉道的决心地去,大失所望,甚至近乎绝望地回来。

当然,舆论上,当然是说他高风亮节,心怀故乡地回家务农了。

可恶的紫竹君。

从七百年前开始,和她们那一系产生关联,都没什么好下场。

祖父倾慕大同党,也不看看两百年前,大同党的简著公下场。

或许也是知道……

于是一回来,祖父就要做大事了。

他的父亲,就成为祖父做大事的第一个象征,某种意义上的牺牲品。

甚至到他这里,竟然也要作为道子,可能要用自己的血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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