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此间之事顺利完成最开心的是卢恩,那他赫尔曼就要数第二开心的了。
赎罪券一事已经让他声名远扬,不止红衣大主教菲利波对他刮目相看,就连远在若曼城的教廷也给他来信大加赞赏,凭此功绩,他红衣主教的任命书已经在路上了,若非是还需要督建“神谕大教堂”一事,他已经可以前往王都赴任了。
但是此刻的他却也并不急于离开,卢恩与他捣鼓出的神谕一事,让锤铁城已经成为了响当当的存在,作为自己负责的教区更是要牢牢的掌握住,此刻已经不单单是卢恩想要控制锤铁城,他也需要锤铁城的城主是自己人。
利益所趋,两人的目标在此刻空前的一致。
“卢恩大人,恭喜啊!”隔着老远赫尔曼就开始向卢恩恭喜道。
“啧”卢恩暗啐一口,但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卢恩也赶紧迎上去道贺道:“同喜!同喜!恭喜赫尔曼大人荣升红衣大主教,以后还要仰仗大主教多多照顾了。”
“我与卢恩大人的情谊还用说这些干什么!”赫尔曼满面红光的拉住卢恩的手,亲热的接着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赫尔曼便递上两封分别盖着国王印记和教会印记的信封。
卢恩接过一看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快!赫尔曼大人就这么笃定我能成事!”
赫尔曼老神在在的整理下衣衫,很是自信的回复道:“我说过,卢恩大人有神眷,早在三日前便向菲利波大主教和国王讨来了委任状。”
这就是卢恩自信能“鸠占鹊巢”的凭仗,一封来自国王的北境守备大臣委任状,另一封则是教会颁发的“神谕大教堂”守护骑士任命书。
教会那边因为赫尔曼的关系自不必多说,而这北境守备大臣的官职就是卢恩的信心之所在。
锤铁城伯爵的爵位虽然是他罗兰家族内部的事情,但是作为王国北部重镇,锤铁城伯爵一向还兼领着王国北境守备大臣的官职。
爵位和官职可不是一回事,爵位本质上反应的只是一种土地及土地连带相关的财产所有权,就好比卢恩老爹的河边地男爵是国王的直属封臣,虽然只是一个男爵,但跟锤铁城伯爵并不存在上下级之分,只不过是领地大小差异罢了。
有一种说法可以很好的解释这一现象,既“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如果不是直属封臣即便爵位再高也无权发号施令,而且就算是直属封臣如果做了有违惯例损害封臣荣誉的事情,属臣也可以进行抗争的。
但是官职不同,除非你实力够强敢跟国王叫板,不然你就得配合听话,王国北境守备大臣的官职,是国王才能委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卢恩之前要巴结西里斯的原因。
西里斯之前图谋河边地也是如卢恩一般的打算,区别只是在于他明面上实力更强,只要面上说得过去,能把继承关系理清楚,占了也就占了,别人不敢说什么。
而卢恩实力较弱,即便是对上锤铁城的封臣,也并不占优势,就算强娶海瑟拥有了继承权,也要面临其他封臣和罗兰家族的报复,所以这事卢恩做起来就畏首畏尾的。
但是有个北境守备大臣这身份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个官职,要是再对卢恩动手,那就得掂量掂量了,杀他就等于造国王的反!
所以,西里斯才必须死,而且只能是“病死”!
而国王为什么要给卢恩这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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