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青莱很快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聂双低着头,掩饰住嘴角不小心上扬的弧度,看着还是个忧郁的姿态:“姐姐,我很难受,难道这些都是我应受的么......”
他戴上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具,期待着他的鱼儿上钩。
“姐姐,......可以再抱抱我么?”
他一步步撒下鱼饵,耐心地等待那条他唯一想要的鱼儿过来觅食。
“......算了, 是我太贪心了。”
他静静地等待,一秒,两秒,三秒......
温柔的拥抱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头顶传来一点重量。
——是许青莱摸了摸他的头。
许青莱总是对聂双的情绪变化很敏感的,这半点都不隐藏的低落情绪她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想像以前一样,把他抱进怀里结实地揉搓一顿,再亲亲他的脸颊,安慰他还有她会一直陪着他的。
聂双喜欢这样,她很肯定,只要进行这番操作,人肯定就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许青莱手都抬起来了,聂双剪短的头发顿时像盆冷水一样将她泼醒。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聂双是男生啊!怎么会需要这种对待小女孩的安慰!
像有个洪钟在她耳边敲响一般,许青莱神色陡然清醒,暗暗提醒自己男女有别,要注意分寸。
她只是摸了摸聂双的头,鼓励他,又陪他站了会儿,才回到车上等他整理好心情。
聂双呆滞地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才抚着头顶上残留的温度,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他的算盘全都落空了!
聂双不甘心地咬牙,唯一的观众都离开了,他还有什么演忧郁的必要!
他很快追着许青莱回到车上,心情还是郁闷得要死,死活想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姐姐怎么不肯抱他了!
返回榕城的车内悄无声息,聂双几次想开口向许青莱搭话还是找不到话题。
来日方长,他只好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悄悄叹气。
此时,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以后这种让他无能为力日子还会很长很长.....
回到华琅庭的当天夜晚,许青莱将聂双支开,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瑜姐。”
许青莱不在聂双面前时气质总是冰冷的,或者说这才是大部分时间下她的状态。
电话对面的江瑜听到她这稍显冷淡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涛子没替你把事情处理好?”
许青莱要是不满意,到时候遭殃的就是江瑾那个麻烦精了,还得她帮忙扫尾,啧。
“涛子办事挺妥当的,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许青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让江瑜误会了,解释道,“向你借个人,算我欠你个人情。”
“你直说就是了,动了你的人是新金江理亏。”江瑜没有半点犹豫。
“那好,我不跟你客气,把你新金江的头牌借我,报酬好说。”
江瑜一时纳闷:“你借个女的做什么?”
“不,我要那个男的。瑜姐肯割爱吧?”
江瑜虽然不清楚许青莱想干嘛,总归还是欠人手短,叫她定个交人时间。
两人谈好时间后各自将通话挂断,双双松了口气。
江瑜是庆幸,把人借了得罪许青莱这事便算了了,省的夜长梦多;而许青莱则是兴奋。
聂家......
她可没忘了那群人对聂双做过什么,教训也不是在嘴上说说而已。
呵,先让你们再快活一阵吧。以后,可就全是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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