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设宴,请众位爱卿携女携子共赏此宴,众卿只可开怀畅饮。”老皇帝举杯同众位大臣示意道。

一位大臣出列道,拜了拜,“皇上仁德,设宴款待众臣,只是宴会若无丝竹之声,婀娜舞姿,怕是也会凭生无趣啊。”

“那依你所见,应当如何?”老皇帝问道。

“依臣所见,在场诸位公子小姐都是才识之人,不如皇上设个彩头,进行比试,才高着便得此彩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那位大臣说道。

老皇帝本就设想如此,顺着台阶下,“准奏,得彩头者,朕另有赏赐。”

谢池瑶察觉四处跃跃欲试,但不少目光还是集中在自己身上,有轻蔑的、不屑的还有好奇的,莫不是老皇帝想借此来挫挫自己的锐气。谢池瑶想到这,摇了摇头,心想一朝天子应该不会为了几句话计较吧,一时笑自己胡乱猜测。

“谢小姐,你为何摇头,后面又是笑,莫非是对朕的话有所异议。”老皇帝见谢池瑶摇头,有些好奇,以为是对比试没有兴趣。

谢池瑶起身,欠了欠身,“回皇上,民女刚刚只是想众位公子和小姐若是以丝竹,舞蹈助兴,这莫不是同歌坊舞坊一般,怕是诸位小姐公子不愿,这才摇了摇头。”

谢池瑶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没想到和君临越对眼,然后回过头,继续说道,“但民女想到歌坊舞坊众人也是生活所迫,卖艺养家,赢受尊重,但世人偏见太深,自认为舞姬歌姬低人一等,想到这儿,民女就笑了笑。”

这一番话,众人心中惊叹,也有人嗤笑,认为将众人同歌姬舞姬作比,也不怕被人笑话。

老皇帝和国子监对视一眼,又看了二皇子,见君临越眼中的赏识,心中更是愉快了几分,说不定这女子在朝为官的先例在君临越这代肯定能开创。

张华敏更是爽快,直接站起身来,说道,“谢小姐果然胸怀宽广,皇上姑父,敏儿就说作出《觅菊》一人,心胸才情自然过人。”

谢池瑶心虚的坐下,没想到自己瞎编的言论被如此看重,喝了杯酒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想到酒辣,令谢池瑶咳嗽了几声。

“谢小姐可是惊吓敏儿是如何得知你作的诗,表哥看过你的字迹,再加上‘谢’字,我就知道是你所作。”张华敏冲谢池瑶得意的笑了笑。“表哥还告诉我,谢小姐是以左手写诗,没想到谢小姐左手也有如此书法,实在是难得啊。”

谢池瑶心里暗叹,我也想好好右手写字啊,感受到身边人的目光,谢池瑶看了看自己如今刮痕好的右手,心想还不如当初用右手作诗,也不会有今日事情,悔不当初啊。

“朕没想到,谢小姐这左手也能书写一手好书法,不如今日让众位大臣一同观赏观赏。”老皇帝见自己的侄女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出言问道。

谢池瑶心里暗想,以后要离张华敏远点,和她一起太多事了,不是宁谧,就是其他。但是面上还是站了起来,温和一笑,“皇上,张小姐只是谬赞了,民女左手书法不值得入目,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临越见谢池瑶多次推拒自己父皇,猜想谢池瑶不想外显才华,却没想到谢池瑶其实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父皇,这左手执笔,左手握剑,左手执箸,并非是稀有之事,只要稍加练习即可,父皇,您也不必如此挂怀。”君临越出言说道。

谢池瑶见君临越为自己解围,望了一眼君临越,恰好和君临越对视,谢池瑶也是颔首点头,君临越报之以笑,这一幕落在宁谧眼里,心里更是妒忌。

老皇帝也是好奇,自己这二皇子一直温和多礼,没想到也会为了谢池瑶说话,处处都是维护之意。

老皇帝此生子嗣不多,一生也只有四个皇子,两个公主,可惜的是大皇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三皇子病弱,自小在府中温养,不曾出过门,四皇子年幼,还在母妃身边抚养,能独立,唯一能够担当重任的也只有君临越了。

至于两位公主,一位远嫁,已为人母,还有一位公主独立自主,行事标新立异,与男子并无差异,如今以女扮男装前去接烈国派来的王子和使臣。

如今能够陪伴他身边的也只有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自然更是宠爱几分,而君临越也是以后要立的太子。

老皇帝见此,也不多问,想到谢池瑶前面的言辞,自知自己和大臣商议三天的计策竟被谢池瑶寥寥几句误打误撞破解,若是谢池瑶得知,心中只怕是更加欢喜,因为比试什么样子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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