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武家庄东头,武府后院。

一身肥膘的武昭文赤裸着上身站在院中,在他的正对面还有五六个人,那几人皆是身披暗红色斗笠,兜帽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样貌。

“武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其中一人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且语调也十分的奇怪,听上去不像是本国之人。

“各位……各位大人,小人总共出动了近两百余人!您也看到了,如今我……我这府上也没几个人了,在下实是竭尽所能了啊!”

武胖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那身肥肉也随之跟着晃动不停,尤其是在这摇曳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的动感。

“哼!亏我等还不惜代价的帮你搞来了床弩,可结果却是这样,真的是太让我们失望了!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了你,让你早日与你家叔叔团聚!”

说罢,那人便踏前一步,紧接着腰间寒光一闪,在武胖子惊恐的眼眸之中割下了他的头颅。

“走吧,看来想要成事就不能指望这些小鱼小虾,不曾想夏国的这些基层官员竟也是这般的不堪一用!浪费感情!”

“是啊,我还以为夏国会有什么不一样,这么看来,倒是与我们那边大差不大,真是讽刺啊!我呸!”

这时另一人附和道,然后对着武胖子的无头尸体啐了一口。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使团最快也到不了潍州,我们最好在到达渡口之前做好准备,不然往后就很难动手了。”

“啊?您是说越王?他一个前朝王爷会管这小子的死活?”

“……”

与此同时,越兴,越王府中。

王府后院的卧房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正一脸惬意的寖泡在蓄满热水的池子里,一旁还有数名样貌甚佳的赤裸女子相伴左右,肉体厮磨之间,淫语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报!启禀王爷,收到潍州急报。”

水雾之中,玉体萦绕,香气扑鼻,入手之处皆湿滑一片,美人在怀,如暖玉,似琼浆,如此的良辰美景,岂能被腌臜琐事耽搁,于是乎,男子根本就没搭理那门外之人。

“将书信给我吧,事后我自会交于父王。”

这时,从庭院一侧走出一人说道,只见此人身形十分的消瘦,一袭深棕色衣袍穿在身上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柳树幼苗一般,似是风再大些就能将其一并吹走。

“呃……世子!”

此人名叫刘锦帆,乃是这越王刘仁恺膝下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子嗣,自打二十年前越王妃因病身故之后,越王便再未续弦。

“你下去吧,时间不早了,去跟轮岗的弟兄们知会一声,天凉记得多添些衣物。”

兵卒退去之后,刘锦帆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卧房,耳中听着不时由内传来的淫声浪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并将刚才收到的书信展于指尖。

“使团解州遇伏,神秘高手助阵,刺客尽数伏诛,使臣无碍,陆续南下。”

“哼!手伸的真长啊。”看完字条,他沉吟一声,随后又将字条按照之前的样式叠好,这才转身离开了后院。

翌日清晨,解州,赤松湾水岸。

今天的早晨没有太阳,由于昨日使团一行的遭遇,致使昨夜很晚才堪堪赶到目的地,人困马乏之下,大家都只是草草的撑起了帐篷,连辎重都未来得及收拾便酣然入睡。

“啊!大人,不好了!我们的马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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