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豆腐两面光,这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戏,然而此时此刻,却如同那黔之驴,技穷了!

枉有金牌第一师爷的美誉,真是愧对这头衔啊!还是先保住这条小命要紧,其他的只能从长计议了。

“一定知无不言,戴罪立功。”蔺师爷一脸诚恳地说道。

“知道就好,算你识相,走!”白飞雪一声令下,众人如离弦之箭,翻身上马,直奔裕王府而去。

不消多时,便到了裕王府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金陵府都尉呼延赤雷接到命令后,早已率领手下兵马将裕王府围得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时间紧迫,看来只有擒贼先擒王了!呼延都尉,你可有胆量与我一同闯这龙潭虎穴?”

“有何不敢?别说龙潭,就是虎穴,我呼延赤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辱没了祖宗的威名!”

“果然是名门之后!”白飞雪在马上对白呼延赤雷下令道:“立刻叩门,就说中央帝国白龙使拜见裕王!”

都尉府的士兵们如雷霆般上前叩门,声音震耳欲聋。

许久许久,仍不见有人来开门。

“再敲!”呼延赤雷大声吼道。

“哐哐哐……嘭嘭嘭……”又有几个兵士手持兵器,狠狠地砸门。

“嘎吱……嘎吱嘎吱吱……”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两个脑袋先探了出来。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管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斜眼瞧了瞧门口的官兵,当看到蔺师爷也在其中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又立刻恢复了常态。

只听他扯开嗓门大声嚷嚷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包围裕王府,还在此处吆三喝四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白飞雪见状,毫不示弱地高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赶快报上名来!”

“我,裕王府总管——刘福!”那胖子故意拖长音调,脸上写满了轻蔑与不屑。

“我有要事要面见你们家裕王,赶快带路!”白飞雪厉声说道。

“我家裕王身份何等尊崇,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得提前预约才行!”胖管家神气活现地打起了官腔,眼神中充满了傲慢。

白飞雪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镶金玉牌,在胖管家面前一晃,怒喝道:“中央帝国皇帝钦赐白龙玉牌在此,狗奴才,还不赶紧带路,要是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一旁的呼延赤雷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刘福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我这就带路,快放开我,放开我啊!”胖管家吓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白飞雪大手一挥,呼延赤雷便松开了手。

只听“噗通”一声,胖师爷像个沙袋一样重重地砸在地上,嘴里发出阵阵哀嚎:“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两个仆人见状,赶忙跑过来将胖师爷从地上扶起,一边拍打他身上的尘土,一边扶着他往裕王府里走去。

白飞雪、呼延赤雷和金陵都尉府的士兵们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这裕王府果真非比寻常,楼阁重叠,雕龙画凤,美轮美奂,亭台水榭,如诗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白飞雪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径直冲向王府会客厅。客厅内空无一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速将管家与蔺师爷一并带来,不得有误!”白飞雪高声喊道。

话音未落,只见两名兵士便已将二人带到白飞雪面前。二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此时,已至晌午时分。

“你家王爷昨晚何时出门?与何人同行?从哪个门出去?所为何事?”白飞雪连珠炮般发问。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小的不知。”胖管家的回答干脆利落。

“一问三不知,留你何用?竟敢阻挠中央帝国钦差办案,来人,拉出去,斩了!”

兵士们闻令而动,拖着胖管家向厅外走去......

“且慢!刀下留人!”只见蔺师爷一瘸一拐地走到胖管家跟前,看着已失骄横之气的胖管家,

心中暗想:这帮人真是狠角色,动起真格来毫不留情。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保命要紧……

“刘胖子,你就认命吧!他们可不是好惹的,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你看看我,才说了几句话,就挨了一刀,那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太吓人了!

场面之血腥,你是没见到,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得认怂啊!咱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免得丢了性命。我也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才给你指条生路。”蔺师爷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刘管家也不是什么慷慨激昂的主,和蔺师爷大概齐是一路货色,平时养尊处优惯了,随着年龄增长,体重不断加码,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刚才这阵势,裕王府这块招牌,看来真保不住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事儿。躲是真躲不过去了,可卖主求荣也是该千刀万剐的死罪。

正犹豫不决间,“胖子,都火烧眉毛了,别妄想两全其美了,稍有不慎,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

保命要紧,咱们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先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再说。”蔺师爷以身作则地说道。

事已至此,毕竟,毕竟我还不想死啊,年轻时的豪情壮志早已烟消云散。“我说,我说,王爷一大早就接到了密报,具体内容我也不晓得,然后就一直呆在后面的屋子里没出来。”胖管家满头大汗地说道。

“那家里现在谁主事,王妃呢?她在何处?”白飞雪问道。

“回上官,我家王妃和已逝太子的皇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太子妃因太子离世,心情郁结,我家王妃便去洛阳陪她姐姐散心了,至今已有小半年了,蔺师爷可以为我作证,是吧,蔺师爷。”胖管家如实答道。

“你们俩可知道你们王爷屋子的具体位置?”白飞雪厉声道。

“回白龙使的话,我俩虽知晓,但从未进去过。裕王对我俩并不信任,我们只负责一些府外的事务,和府内的饮食起居、日常待客,他身边有一群武艺高强的护卫,听他们闲聊时提起过,有的是掌门,有的是帮主,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王爷平日就待在一间独立的院子里与他们商议要事,那院子在裕王府的最后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胖管家和蔺师爷谄媚地说道。

“那为何市井中传言你们王爷终日沉迷酒色,夜夜笙歌,游山玩水,挥霍无度呢?你们作何解释?”白飞雪问道。

“我也多次目睹裕王爷骑着骏马,时不时带着大批家丁外出游山玩水,打猎听戏。不是吗?”呼延赤雷插嘴道。

对对对,都尉府底下兵士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我说……”“我知道……”二人争先恐后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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