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渭要润笔,常文济不但没有一点不高兴,反倒觉得心里舒爽了起来。
这什么事,只要谈到钱,那其实就已经好办了!
常文济却是大方的说道:“文清兄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徐渭却在周围的那些简陋的家具上扫了一圈,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常文济。
“你确定?”
常文济难得的脸上一红,要说起来,他这侯府也确实不太像话,就以他这破书房来说吧,除了几把椅子之外,就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桌。
可常家能买什么书,无非就是金瓶梅一类的书而已,就这还没有将书架给装满了!
而他们吃饭的这张桌子,却也是常四从库房抗了一张门板来临时做了一个吃饭的桌子而已!
就这条件,自己跟徐渭说你要多少就给多少,好像也确实不合适!
常文济轻咳一声,却将昨日徐鹏举给他的那个银袋给掏了出来,放在了徐渭的面前,讪笑道:“实不相瞒,我这侯府确实有些名不符实,这是我昨日去户部闹事的时候,魏国公送我的二百两银子,这两日我用了几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若是文清兄不嫌弃,这些银子都给你,也有一百九十多两!”
徐渭看着常文济涨红的脸,却是伸手拿起了钱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想我徐渭年少成名,却一路坎坷至今,却从来没有人如此尽心待我!”
说着,从银袋里拿出一个银窠子,越莫有个二两上下,却是将这枚银窠子放进了怀中,却是冲着常文济躬身一拜,嘴里却说道。
“东家待我之心,我已明了,此后愿意为东家效死力!”
常文济大喜,要知道这袋银子的功效这么高,他早就掏出来了!
只是他也知道,徐渭这是犯了读书人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毛病。
倒也是说这毛病有什么不好,这也得分事。
就比如今天这事,他就感觉不错,若是真能得徐渭全力相助,自己这个怀远侯的位置可就真的算是坐稳了!
他也知道,就算徐渭也好,还是常四也罢,不发工钱却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他却有自信,就徐渭改过了之后的佛本是道,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再给徐渭和常四补偿也就是了。
他赶紧扶起徐渭。
“文清兄,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我这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干了!
徐渭也微笑着喝了一杯!
常文济这才问道:“文清兄,我记得你是山阴人,却为何到了南京呢?”
或许是这个问题触动了徐渭的心理,却见徐渭脸色却转为了阴沉,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才沉声说道。
“我是来告状的!”
常文济这就好奇了,他是知道徐渭的,虽然前半辈子颠沛流离,日子过的不算好,可能让他专门跑到南京来打官司的,也就只有徐渭兄长家产被夺走这件事了!
徐渭的兄长名叫徐淮,与徐渭年纪相差了四十岁,两人之间自然是有代沟的,而且在历史上的记载也很少,只知道是山阴的诸生,而常文济也只知道徐渭被潘家赶出来之后,兄长的家产却也被夺了,徐渭这才无奈,开了一个私塾,用来养活生计。
常文济好奇心大起,却开口问道:“却不知道文清兄你要告谁?”
徐渭却不像刚才那么擅谈,而是如同一个闷葫芦一样,拼命的喝酒!
既然徐渭不回答,常文济倒是也不好多问,只是陪着常文济喝酒,这一喝就喝到了天快亮。
酒虽然不多,也就两壶而已,却硬是让他们二人喝出来了两缸酒的架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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