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谢燕大人。”朱雀转头看向一旁的燕瑀,朝他福了福身道。

燕瑀只勾了勾唇,道:“我也得了这些黄金银两,赚得满钵,朱雀姑娘与我并不相欠。”

朱雀亦是一笑,对现在两清的结果很是满意,她瞥了一眼经卷便要离开——

燕瑀却突然伸手将一锦帕拿出来盖在朱雀裸露的脖颈伤痕处,道:“这里头有止痛的药粉,还有你的箭伤…”

朱雀伸手一把按住锦帕,对上燕瑀略显担忧的目光道:“多谢大人。”说罢她便带着经卷走远了。

“先疗伤。”回到女使专门的单独院子后,朱雀看了眼面露犹豫之色的经卷,语气淡淡道。

“朱雀娘…大人,我…”经卷还是推开了朱雀的门,语气之中满是犹豫与不安。

朱雀已经上好了药,她一把推开门看了看经卷,随后上前一把便将他脖颈后的东西扯了下来——

她扯下来的是一块凸起的“皮”,经卷的皮下面露出了蟒蛇的样式,而并非丞相府奴隶特有的“狐狸”标识。

朱雀朝他冷笑一声,一把将经卷抓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药草的味道,地上还落着断掉的箭矢与绷带。

朱雀坐了下来,看着有些震惊的经卷,淡淡开口:“第一次见面,我便知你非丞相府之人,你我,是同类。”

经卷震撼于朱雀的敏锐洞察力,随后叹了口气,痴痴傻傻的眼神里流露出少见的精明:“朱雀大人不愧是殿下钦点之人,果真聪慧非凡。”

朱雀从案几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至茶盏之中,茶盏中悠悠弥漫出白色的雾气,朱雀的神情相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觉得楚王殿下,可是良主?”

这句话着实有些惊为天人,经卷先是抬眼看了一眼朱雀,发现看不清她的神情究竟是认真还是试探,便道:“朱雀大人此话何意?你我皆忠于楚王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朱雀的笑声打断,朱雀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经卷的膝盖,经卷条件反射地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随后朱雀又扶住他,让他坐到椅子上与自己平起平坐,语含讽刺道:

“忠于?楚王给你的任务是什么?诱惑郎君引得丞相府内斗,后宅不宁他好借机上书告萧县?亦或是眼线?”

不给经卷答话的机会,朱雀继续道:“你若是真如表面上一般对他忠心耿耿,又怎会在丞相的茶盏中留下线索?——傻蛋,你险些被发现了,这相府,盯着你我的可还有人。”

茶盏的雾气消散了下来,经卷注意到朱雀手里的茶盏,正是那日二郎君要他侍奉之时,他端给丞相萧邦彦的,而朱雀脸上的神色并非试探,反而隐含欣赏。

“所以,你在相府吃的苦头楚王全都知道,并且他很乐意看到你如此为他付出,毕竟他自诩良主不是?有你这么忠心耿耿之人为他付出。那日猎场,你,我,上官葶苓,哪怕都死在那里,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就是你们信奉的良主。”

经卷神色有些恹恹地倒在椅子上,他的面色苍白,他其实从来都知道,自己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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