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这可是狼王!”阿楚的声音里不免带了几分焦急,他看着朱雀渗血的脖子,更是心疼。
朱雀站在石头上与那狼王面对面,皆是虎视眈眈等着对面先动手的样子。
那狼王眼睛里泛着幽绿的光,它喘着粗重的气盯着朱雀,是不是发出几声吼叫,似威胁又似试探。
朱雀冷哼了一声,随即便轻轻踢了一脚旁边的碎石,那碎石虽小,但以朱雀的力度落在狼王身上也是极疼的。
狼王当即便被激怒,随后吼叫着朝朱雀狂奔了过来,大爪也跟着朝朱雀猛扇过来。
朱雀一个跃身便拉住了头上的树枝,她挂着树枝不仅躲过了那一击,顺便朱雀脚上小小的绣花鞋也踩在了狼王的脸上,留下一个黑黑的鞋印子。
在树后刚刚吃下解药等待药性的上官葶苓瞧见这一幕,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药效涌了上来,她痛苦得又喷出血来。
不过很快她便看见朱雀落在地上,微风吹起她的衣襟,露出朱雀脖颈处的红色印记。
葶苓微微愣住了。
昱国的奴隶是有归属的,作为楚王府的侍从,她们的印记随主公楚王乃是蟒蛇样式,而丞相府跟着萧邦彦的“老谋深算狐狸”称号,印记则是狐狸的样式。
上官葶苓摸向自己脖颈后的印记,与刚刚朱雀伤痕下的痕迹格外相像,若非是刚刚狼王那一爪暴露,相必她也不会这么快发现。
再联系她有这解药,葶苓几乎可以确认,朱雀是主公楚王的人。
再看与狼王周旋的朱雀,葶苓强撑着起身,盯着战况寻找狼王的破绽。
朱雀的肩膀处又挨了一红色的伤痕,她的发丝微乱,脸颊也沾染上了污渍,看起来颇有几分凌乱的样子。
“珠珠,要不还是给狼王下蛊吧,这般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阿楚能感受到朱雀的体力正在流失,再这般下去定然是不行的。
“不可,萧县也来了。”朱雀抬眸看了一眼高台上不知何时来的身着绯红飞鱼服,腰间束带,腰身纤细笔直如雪松的人。
大郎君二郎君以及后来的人倒也罢,但萧县当初随褚嬴去过北疆,他一定知道郦族蛊术,朱雀是定然不可以暴露的。
“我说过,我不打没准备的仗。”朱雀当即便抽出了腰间的白绫,此时场上只剩下朱雀与狼王,一人一狼。
只是这狼王身躯巨大,若想以白绫击杀,恐怕不行,朱雀将白绫一头缠在树枝上,拉着另一头左躲右避,恍若游龙一般翩翩起舞。
“姑娘可知,昔有杀虎女郎赫连氏?”上官葶苓的话在朱雀耳边响起。
朱雀一点就通,她忆及将才葶苓与那虎周旋时的躲避,看似只是在躲闪跳跃,实即则是在布局。
朱雀略略勾唇一笑,拉着白绫便身姿灵活地在树林与石头间跳跃,若是那狼王落在身后,她还会放缓一些步伐等那狼王赶上。
在葶苓时不时冒出几句的指点下,朱雀顺理成章地便将长长的白绫缠绕在了树与石头之间。
“她这是在做什么?”一旁的兴王看着一人一狼的追赶,起先还觉得有些兴致,渐渐便觉得有些无聊。
燕瑀从一开始看见朱雀受伤时的担忧到现在的放下心来,他听着兴王的问话,淡淡地撇了撇嘴,有些阴阳怪气道:“兴王殿下难不成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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