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明德殿内,宴会尚未开始,奴隶们已经忙碌着布置会场,摆放着金丝楠木桌椅,铺上了绣有龙凤图案的锦缎桌布。每张桌子上都陈设着玉盘金碗,熠熠生辉。

那管事手中拿着鞭子,在一旁呵斥着奴隶们干活——往案几上摆放金葵花杯,看盘有簇盘糖缠、水果有龙眼蜜橘、糕点有吃糕、带骨鲍螺,菜肴有什锦海味杂脍、花头鸳鸯饭、冰鸭……林林总总,俱是珍品。

“都给我麻利点!干得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出了差错…也不必我说了。”话音刚落,一个小孩端着看盘的身子踉跄了一番,险些洒了出去。

管事当即一个鞭子便抽了过去,他骂骂咧咧道:“仔细着点!”

那小孩腿一软就要摔倒,另一个女子及时地扶住了小孩,她推了推小孩让他进了殿内,她转头笑着对管事说:“俞管事何必跟一个小孩计较呢。”

俞管事奸邪一笑,随后一把抓住女子的手便进了一旁的厢房,门一关上他的手便不老实了起来——

“红玲啊,几日不见我都要想死你了。”

叫红玲的女子娇嗔着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将他推远了些道:“死鬼,二郎君那边还要我侍候呢,你放开我!”

俞管事也不恼,抓住她的手便把女子带进怀里,嘴里说了几句下流的话,随后道:“要不是知道二郎君对经卷青眼以待,我真怕主母把你给郎君做通房。”

红玲顿了顿,随后一把将管事推开道:“昨日主母唤我去了,为、为了给二郎君纳妾。”

俞管事看着面前女子脸上带着羞涩,便又听她说“今后咱们便断了来往吧。”

他当即火气“噌噌”上冒,一把薅住红玲的头发骂道:“贱人,臭婊子!老子不动你你就去勾引二郎君!”随后他一下子将红玲推倒在地,强硬地去扒她的衣服。

红玲挣扎了一番,指甲便在俞管事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她含血的一巴掌扇了过去,俞管事被打得踉跄了一下,红玲当即起身来骂道:

“你敢打老娘!你是不是忘了院里那些被你糟蹋的姑娘可都是老娘劝的和,否则那伴雪不得在二郎君面前告你的状!还有被你糟蹋之后上吊的,写遗书的,不都是老娘替你圆过去的。你现在要跟老娘撕破脸皮,是不是忘了你的把柄还在老娘手上!”

那俞管事这才清醒了一些,扯出一抹笑容来:“红玲,哦不,红姨娘,您别气,我这不也是提醒你今后得了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红玲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自己的衣衫,随后道:“你还记得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你除掉流云,否则别来找我。”说罢红玲便走了出去。

俞管事愤愤地唾了一口,骂骂咧咧道:“臭婊子想得倒美,流云是二郎君身边的女侍,除掉她我怕是不要命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解决掉那个经卷。”

“经卷”二字一出口,俞管事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缠上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惊恐地想要转过头去,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别动,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头了。”

俞管事咽了一口口水,当即求饶道:“女、女侠!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朱雀的袖子中钻出一只白色的小虫,她将那虫放在俞管事脖颈处,随后威胁道:“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我的宝贝可是会咬断你的脖子哦。”

她话音刚落,那白色小虫便从他的后脖颈处爬到前面,似乎是逼近血管了一般,他吓得想要点头,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说:“是,是,女侠请问。”

“我问你,丞相的名字,可是叫萧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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