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郝彬醒了,他看着小男孩,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拿出短刀,一刀扎进敌人左腿,右手一个手肘攻击敌人的腰子,让他吃痛放开手,然后直接蹲下身子。

这时敌人的头就漏出来了,小男孩一枪爆头,只可惜那个敌人死前开了一枪,原本想打死小男孩的,但却被郝彬挡下来了。

子弹射中了肝,虽然后来伤好了,但却落下了病,不能吃什么太油腻的食品。

他就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以至于后来小队解散时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眼前又面临这样的情况了,只可惜敌人是他曾经的战友,而人质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人。

有这么一个小故事:

A对B说,我知道你以前的糗事诶,

B说,哦没事,没其他人知道就好了。

这件事是B的伤疤,一揭就痛。

A接着说,而且现在全班都知道了。

B正准备打字说,是······

A说,你猜谁告诉我的?

B沉默了···

有一个新闻,是英国的,上世纪70年代,英国某地爆发动乱,人们向前推进,领头的是一个30来岁的中年人,他抓着眼前的警察队长的衣领,表情失控,像咆哮似地说些什么。

拦住我的可以是任何人,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放我走,大家皆大欢喜,不行吗?”小男孩慢慢靠近甲板边。

“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做。”郝彬只能这样说,嘴真是个多余的工具,总是不能将自己的真情实感表达出来。

这时,暮暝开启了另一个状态。

他慢慢握紧了手里的餐刀,找准好时机,左手一刀刺进小男孩的大腿,右手狠狠一肘打在他的肺部。

别忘了,他的身体强化过。

这一肘的力量击碎了他的肋骨,肾被刺了一刀,他放开了左手,想着同归于尽的,可却仅仅在暮暝的脖子上留下了伤痕,伤口处流出一些血。

暮暝挣脱开了束缚,而郝彬一刀斩下了这位曾经的队友,这位曾经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队友。

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

眼前的场景忽然间变换,回到了他小时候,他蓦然知道,还真有临死前的走马观灯啊。

风吹起落叶,他们在空中飞舞,绘画出一幅绝美的画,而画中的孩子们恰恰是点睛之笔。

他不在那幅画里面,一个人低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这种孩子,这种出生就被嫌弃的孩子自然融不进去。

所以他就在垃圾堆旁边玩,没事就捡点废品去卖,后来被人看见的时候说,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有一次他捡废品的时候突然脑子一抽,折了一个纸飞机,奋力把纸飞机一扔,纸飞机颤颤巍巍飞向远方。

这么多年了,那个纸飞机才刚刚落地。

至于郝彬,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杀死了这位曾经并肩作战了多年的伙伴,但他却感觉不到什么伤心,也不觉得开心,只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怪怪的感觉。

“呼!”暮暝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劫后余生总是让他有些开心。

风从四面八方来,带来了海的气息,伴随着闷热和清凉,这个大汉和这位勇敢的中学生半瘫在地上休息。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敌人:那个怪物。

“马达被网缠住了,去解开。”又是阿尔法的消息,不过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动过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后由郝彬去把网解开,留暮暝在上面看风。

至于另外两个二货,他们手上还有一把AK,应该不用怕。

郝彬休息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仔细看了看,跳下去了。

暮暝在上面吹风,浑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他正在下面游向马达处,那里果然被尼龙绳缠绕住了。

海水呈蓝色,清澈的蓝让他看到了鲨鱼,那是由他的血引诱来的。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