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不知名的小城
哗啦啦的大雨吞噬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没伞的人们躲在屋檐下,也有些人不知有什么急事,冒着大雨奔向某处,有伞的人也在雨中奔跑,不知为何。
大雨,扰乱了一些秩序。
考场的窗户紧闭,无数的雨点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考生们奋笔疾书,不时有某个考生翻卷子或答题卡,发出“哗啦”’的声音。
“叮铃铃......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如有......”’经典的考试结束铃从广播里传出来,在考场里回荡,紧接着就是考生们“哗啦啦”交试卷,交答题卡的声音。
“总算考完了!喂!你打算上哪所高中?”“如果可以的话......”学霸们在讨论某道考题,谁觉得自己能上哪所高中。学渣们在讨论谁谁要出国留学,谁谁又要熬夜追番,通宵打游戏。
没人会关心窗外的雨有多大,如果有,那这个人就是暮暝。
“雨好大,跑回家估计又要感冒。不过暴雨夜,会不会又有主角诞生?”暮暝顿了顿,低声说“是我该多好。”
“不过不可能的啦,之前那么多场暴雨,也没遇到什么事.”他摆摆手打断自己的幻想,满不在乎地说。
学生们陆续收拾好东西,三五成群走出考场。
这所中学原本是私立的,当然,现在也是私立的。只不过原本是住宿的,后来被某个富豪买下,一个暑假过去,宿舍楼没了,操场更大了,也多了很多很多东西。
很多人走了,很多人来了,暮暝却留了下来。
无数的豪车停在假草坪上,各自的管家撑着伞大声呼喊着各自家孩子的名字。
他呆呆地望着雨幕中的同学在豪车中穿行,突然傻笑起来。
因为他想起来曾经刷到的一个视频,问不用雨字,如何形容雨大?他莫名就想到了那句“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好多同学都有人接,没有的也都三五成群地回家了。
当然,除了暮暝。
暮暝其实小时候也像其他的小孩一样有个好父母,有一个非常非常温暖的家。
可在他六岁那年,车祸毁了。
后来的暮暝在孤儿院里一点一点长大,老院长时常摸摸他的头“小暝啊,要好好学习,你要知道,我有大把大把的钱,将来你就可以上华清,京大,出国留学......”这样的话很多父母都会说,几百遍几千遍说。
可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或者说,在他的眼中,很多大人来了,带走了很多很多小伙伴。
后来的暮暝再见到他们时,他们有了自己的父母,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像他小时候那样。
后来啊,孤儿院的桌子上有一张签了字的拆迁合同书,墙上有一个大大的,用红圆圈圈起来的“拆”字。
那个黄昏,暮暝在院子里做作业,老院长坐在藤椅上,梧桐树上的叶子被风”哗啦啦“地吹下来,夕阳一点点被远方的高山吞噬。
老院长死了。
“轰隆!”墨水般的乌云笼罩着天空,不时会有闪电劈在避雷针上。
他突然回过神来,空荡荡的操场与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
“差不多了,回家吧。”少年拉上卫衣的帽子,冲进雨幕中,背影孤单得像雨。
后来暮暝被一个叫“尼克·卡特”的人领养了,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到他的卡上,其他的就都不管了。
钱不是很多,有时候还会忘了打钱过来,但好在那笔拆迁费刚好够买一套房,免去了房租。
可他总要省钱,他想买很多很多东西,很多好吃的很多好喝的,还有很多好玩的。
但他最想买的还是一部手机。
可好多好多的突发情况让暮暝离买手机越来越远,像买校服,买辅导书......
大雨“哗啦啦”地下着,雨点落在暮暝的背上,没有多疼,只是很冷。
“喂!”一个“人”叫住了他,“你叫暮暝?”
暮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不可能像牛逼哄哄的主角一样冷漠又极其装逼地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于是他“嗯”了一声,毕竟他平时就不太喜欢说话,也有可能是因为没什么朋友。
“努力活下去吧。”说罢,那“人”往后一躺,消失了。
“什么鬼?!我陪你淋雨你居然想杀我?**************,感冒要花不少钱呢!”暮暝内心疯狂吐槽。
雨中的另一个人低着头,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像是要遮住什么。
那人如野兽般弯腰冲上来,手上,不,应该说是爪,指甲退化成野兽应有的爪,不是很长,却极其锋利。
待那人到面前时,暮暝照着他脸上来了一拳,打掉了他的口罩,但左大腿被划出几道血痕,雨水冲刷着伤口,阵阵疼痛感通过神经传导到大脑皮层,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人退后几步,露出了真容:血红色的虹膜包围着黑色的瞳孔,嘴角像被刀划裂开,裂到了耳根。
他用舌头舔着爪上残留的鲜血,但血很快就被雨冲刷的一干二净。他放下爪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暮暝,露出一个变态应有的的诡异的笑,牙齿露出来,全是尖锐的犬齿,像是深海里的鱼类应有的牙齿,畸形,怪异,极度渴望食物,而且十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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