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十九放慢脚步,敛起笑容,一脸严肃地上前施礼:“阿弥陀佛,唐施主,小僧有礼了!”
他知道师姐住在唐家,也认识唐叁,他在跟师姐视频的时候,曾看到过他。
这位唐施主太过冷冽,看不出喜怒哀乐,压迫感却及其强烈,让他本能很是畏惧。
直到唐叁朝他微微颔首,他才转过头来小声地问沈桐:“师姐,小师弟这次没回来吗?”
沈桐:“怕冷,没带!”
“他这么怕冷啊?也是,他年龄确实太小了!”圆十九挠挠光头,转而说起其它事情,“屋子都已打扫干净,空调和加湿器都已经打开,六师兄在百草园的小厨房准备斋饭。师姐,你们一会儿是去寺里用晚膳吧?”
“嗯!”沈桐回道,“师父呢?”
“师父还在山上闭关!”圆十九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六师兄下山了,没人给他做饭,我猜他很快就会出关!”
沈桐笑,据说师父年轻时也是苦行僧,不想越老越挑食,天天想着开小灶,斋堂里的膳食是一口都不想吃。
“一会儿我们把车开到后门,车里是老夫人的心意,你着人整理一下。”沈桐指了指后车箱,交待圆十九。
时隔半年再次踏入家门,沈桐情绪有些低落。
小院依然干干净净,却也冷冷清清,影壁上的爬墙蔷薇,走的时候还葱翠欲滴,现在却只剩下光秃秃的蔓藤。
那个疼她护她的爷爷,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沈桐走到正房门口,唐叁伸手推开房门。
沈卫民的遗像挂在正中,黑白照片,实木相框,纤尘不染。照片上的老人,瘦骨嶙峋,两鬓苍苍,却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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