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澍要走,仲大勇起身:“二哥,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任澍回答:“明晚应该是空闲的,你有事?”
“是这样,明天小强出院了,我们几个兄弟想请你吃顿饭。”
任澍略感意外:“他这么快就能出院了?情况怎样?”由于最近的训练,他未曾去医院探望,未料小强竟然即将出院。
仲大勇解释道:“二哥,小强只是表皮受伤,并未伤及内部,已大致痊愈。今日医院通知,押金即将用尽,明天需再交一百元。一来我们实在凑不齐这笔钱,二来明天他正好拆线,决定拆线后便出院,在家中养病。”
任澍有些疑惑:“你们没钱,还想请我吃饭?”
仲大勇急忙说:“二哥,都是因为有你,小强才能住院治疗。大家都非常感激你,非请不可。我计划今晚帮老五接点松树籽赚些钱,大伙儿再凑凑,既庆祝小强出院,也感谢你的帮助,这是兄弟们的心意,你得来啊!”
任澍无法拒绝:“好,我明天一定到。”他又思索片刻,对仲大勇说,“今晚你帮老五接松树籽,顺便打听下果仁生意的详情,我想研究下,看能否也涉足松树籽生意。”
仲大勇听到任澍也有意涉足此行,不禁喜形于色:“好的,二哥,我一定详细打听清楚!”
送殷红秋回家的晚上,任澍本欲呼唤板车,但殷红秋却制止,宣称欲步行。
任澍自是欣然同意,二人沿途攀谈。
行至僻静处,殷红秋忽然开口:“任澍,一事我颇感困惑,愿向你请教。”
任澍回以一笑,说:“你有何疑问?尽管问好了。”
“我曾向列车段之人打听你的底细,你确是此次分局技术表演的佼佼者,各方皆表现出色。但不解的是,你为何偏偏与那些小流氓混为一谈?”殷红秋语带疑虑。
任澍默然片刻,缓缓道:“其实,这事儿简单也复杂。仲大勇与我自幼相识,同窗共学多年。我虽然有了稳定职业,而他却四处碰壁。如今这世上,无业游民何其多,他们日渐沉沦,被社会抛弃。我知道这样下去无益,甚至可能身陷囹圄。但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坐视他走向堕落,我只想尽我所能,拉他们一把。”
殷红秋沉默地点头,似有所悟。
任澍继续道:“比如这次小强住院,他们根本无力解囊。我岂能袖手旁观?若我不施以援手,他们或许会铤而走险。即便他们最终被法律惩处,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伤痛又如何补偿?”
此话一出,殷红秋心中波澜起伏。
她初感任澍或有虚饰之嫌,而此刻却是衷心发言,让她见识到了任澍的真性情。
女性多情细腻,一番真挚的话语足以触动她们的心弦。
任澍的形象,因此刻的对话,在殷红秋心中愈发深刻。
终至殷红秋家门前,任澍依旧礼貌地拉了拉她的手,既无过多举动。
待她开启大门,转身面向他,任澍料想她或有话言,未曾想她忽而前行,轻轻拥抱他一下,旋即转身,门“砰”地一声关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任澍猝不及防,只能在心头暗自感叹,面带微笑,心间却是暖流涌动。
第二日傍晚,任澍允诺赴仲大勇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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