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任澍的父亲任镇安曾为业务室主任的位置激烈竞争,最终败下阵来。

任镇安不仅在职场上赢得了胜利,还为了儿子的未来主动退位让贤,尽显大气。

而邹三顾原以为任镇安的退位是她升迁的大好时机,未料段领导却偏偏选择了任镇安所推荐的邹叔正。

这一切,都让邹三顾心生不满,她的怨恨如同藤蔓一般,从任镇安退休后延伸至无辜的任澍。

任澍虽是列车间的普通员工,地位不过是一介书生般,而邹三顾则如同院中老师般,居中层干部之位,但通常在业务考试之外,她是难以对他下手的。

不过任澍在技术业务培训中的表现总是准时而专注,其考试成绩更是常居榜首,令邹三顾难以寻得把柄。

在这次教育室主办的客运系统技术表演赛的选拔赛中,当邹三顾得知任澍也报名参加,她便开始暗中留意他。

她曾拿起任澍的试卷,一字不差地反复寻找瑕疵,却连一处标点符号的错误也无法指出,最终不得不让他顺利参加分局的比赛。

比赛日期已定,其他参赛者都被安排在赛前停班,以便在家复习。

然而,邹三顾却故意未将此事通知任澍,使他在赛前还需连续奔波在琼海线上三天三夜。

当他疲惫不堪回到家中时,邹三顾才冷不防地通知他,仓促间赶往瑶川参赛,未给他丝毫复习的机会,其用心显而易见,正是希望任澍在此次比赛中失利。

然而,任澍早已看透了这场权力和能力的较量,他心中暗自发誓:越是被刁难,他就越要取得佳绩,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刮目相看。

为此,他找到了田安红,这位在技术业务和人品上都令邹三顾望尘莫及的老师,希望从她那里学习更多关于客运杂费计算方面的知识和规定。

任澍虽然是本科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书本知识足够丰富,但毕竟所属年代不同,很多内容都会有出入。

尤其面对行业内经历多次改革的计费标准,有许多需要了解和适应的地方。

开门进了房间,任澍请田安红坐下后,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开水。

田安红一向以工作敬业著称,即使面对清热的开水,她也未曾急于解渴,而是直切正题:“小任,你对客规有什么疑惑?拿出来,我给你解释一二。”

任澍从磨旧的背包里抽出一支笔和几张信纸,铺开在桌上,面带微笑地回答:“田姐,规章制度我都已倒背如流,实际上我更想了解客杂费的计算方法。由于参加工作时间尚短,日常并不常涉及此类业务,所以还请指教。”

田安红略显惊讶地摆摆手:“小任,列车员的考核并不涉及这些复杂的杂费计算,你不必花费心思在此。”她顿了顿,继续说,“不如专心熟悉北方路线的示意图和补票费的计算,这些对你更为重要。”

然而任澍带着几分坚持与不安地回答:“田姐,其余内容我复习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部分我确实欠缺。倘若考试中真有此类问题,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田安红见他这般坚决,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吧,我理解你的担心。等我回房拿本参考书,这就过来详细给你讲解。”

正当田安红准备回去拿书的时候,外头邹三顾主任的尖锐声音穿透了木制的门板:“小田——”

“哎!”田安红一听到主任的召唤,急促地答应一声,拉开门匆匆走出。

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昏暗不明,她的影子在地板上被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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