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月河,黄翊卿分开后,王五带着荆竹,翠花,轻车熟路地来到陈府,绕过南大门密密麻麻的人堆,和门口的小厮点个头,直接从东南门进去。
一进门,就是亭台楼阁,小山流水,就连池子里的鱼,都是少见的形态与颜色。
绕是在京城土生土长,还做过正三品官家小姐的荆竹,见到这讲究气派的宅邸也不禁咋舌,忍不住疑问道。
“这怕不是不合形制吧?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员外的府邸,倒像个王爷的。”
“王爷也不一定有陈员外富呢。人家早就富可敌国了,他一个人交的税够整个衙门吃半年了。”
王五一边夹着菜,一边大口往嘴里塞,还不能口齿清楚地回答荆竹。
“形制什么的,离那么远,大家都不说,皇帝又不知道。再说了,他又不是没交税,甚至还多交了。王郡守那种好官也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王郡守,是荆竹父亲旧识,也是一同因为那次朝中巨变,被褫夺官职,远派南阳,从县令做起。
荆竹永远都会记得,在所有人避她如猛虎,恨不得和荆家切断所有联系时,是王大人冒死谏言,并为她安排后路,避免了她成为官女子的命运。
“荆大人,快吃!还有好多好吃的呢。”
王五开口提醒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迟迟不动筷子的荆竹,自己夹过一肉放到翠花堆成小山的饭碗里。
翠花无奈地压了压王五的筷子,提醒道:“王五哥,够了够了。你看,没人像我们这么吃的,怪难为情的。”
“有什么难为情的,我看看呢。”说着,王五环顾一圈,这才发现,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多了许多桌子,桌上坐的都是些外邦人。
有暹罗蒲甘打扮的,也有西域的色目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绫罗绸缎,粗布麻衣应有尽有。碍于原本语言本就不通,于是他们用着蹩脚的中原官话在沟通。
或许是因为王五这次没穿官服,内院的小厮没认出来,才把他们一行人带到明显都是江湖中人的包厢。
王五看了几眼,没怎么见过的西域色目人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大快朵颐。
荆竹从这群人蹩脚的官话里,听出来,他们在交换消息,而这所有的消息都是为了宝藏——南诏宝藏。
他们说,江湖上有一个年轻的小子,运气好,偶然从一个南诏遗民手中得到了南诏消息。在罗伽湖里找到黄金万两。
一时间,江湖上,纷纷兴起了找南诏宝藏,人人都做着财宝无数的美梦。
不过,也有人说,南诏王室早就顺着水道跑出南阳境内了,什么金银财宝都被运到暹罗和蒲甘了。
总之,说什么的有。荆竹嚼着食物,默默听着。
脑中突然想起来这些年来,跟着李大人私下清剿南诏复国时,那些人身上都有同一个图案,死前都面带欢喜和满足地说着同一个词。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荆竹在努力回想。
“贝兰”
对了,就是贝兰,荆竹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猛的抬头看去。
一个在大中午裹得严严实实,一身黑衣,头戴黑纱斗笠的神秘人用雌雄莫辨的声音问道。
“贝兰,有人知道南诏王室那一支贝兰是什么意思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