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民乐怎么能少了我们二胡?”

“指挥,没有我们拉弦组的不合适吧?”

前两排人纷纷站了起来,以陈遇安的认知,他们手里的乐器都叫二胡。

陈遇安解释到,“一次音乐会,能让学生们深刻记住几样乐器就可以了,太多了大家记不住。”

“二胡可是民乐的代表啊!”

“指挥,不能抛弃我们二胡啊。”

“民乐不能没有二胡!”

来回说了几遍,都没能安抚下一心要出力的拉弦组,陈遇安眼珠一转,“这么说吧,二胡的声音太凄厉了,一想到就是瞎子阿炳,大过年的,谁都不想被送走。”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第一个站起来的瘦子急了,“你都把唢呐给带上了,那玩意才是送人的。”

“诶诶诶,麻杆儿,这话我可忍不了了,”在边上看热闹的忍不住了,一个胖子拿着唢呐站了起来,“什么叫唢呐就是送人的?”

“不是么?”瘦子脑袋一歪,“唢呐一响,入土为安,哪场少的了你们唢呐?”

“你们二胡都是特么躺着听的。”

“但凡站着听都是对唢呐的不尊重!”

“你们二胡是悲声,我们唢呐才是喜庆的。”

“唢呐是喜庆,站着听都特么能听躺了!”

……

唢呐和二胡,民乐两大“流氓乐器”发生了争执,吃瓜群众看的津津有味。

正所谓转移矛盾,发动群众斗群众。

陈遇安趁机溜到了台下。

“别争了别争了,都听指挥的!”

“指挥呢?”

“指挥?”

演奏家们渐渐停下了争执,目光集中到了台下。

李副团长的脸上很不好看。

陈遇安,正眉飞色舞在和陈大师说着什么。

王处长瞠目结舌,似乎是被那菜场吵架的氛围震惊到了。

李副团长皱着眉头来到舞台边,“看看你们,看看你们!都是成名的艺术家了,搞的和路边吵架一样,这成何体统!”

台上很安静,但是整个拉弦组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忿。

李副团长语重心长的说到,“大家都想为民乐的发展出一份力,这份热情我很理解,但是,音乐会时间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肯定要有所取舍。”

瘦子不忿的说道,“那凭什么不要我们二胡?”

李副团长无奈一笑,“梁老师,这个要听我们策划和指挥的安排,还是要服从大局。”

陈遇安走到李副团长身边,“咱们民乐,每个乐器都可以独当一面。咱们这次主打弹拨,下次就是组的了,咱们轮流来,我都有计划。”

瘦瘦的梁老师皱眉,“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陈遇安露出灿烂的微笑,“咱们刚才没点到的,呆会儿和陈大师一起,先演练起来,为下次做准备。”

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在练习新活,自己这边没有,总是会心理不平衡,陈遇安就请陈大师帮忙,让没点到的也去练起来。

陈大师伸手指了指,“拉弦吹奏的,刚才所有没点到的,一会儿跟我到东边练习。”

陈遇安嘿嘿一笑,“我刚点到的,咱们在西边儿。”

这是要打擂台?台上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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