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个东夷,若陶器普及,陶器的缺口大到难以想象。必须快速积攒牛群,用以运输,吸纳人口也迫在眉睫。

思索间药已经煎好。风虫提醒道:“阿娘,药煎好了?可以把药倒盛起。”

风鱼听后,把柴火撤掉,用兔皮护套端起陶锅把药倒进碗里。一碗黑乎乎刺鼻难闻的药汤就已煎好。两人回到帐篷里,风虫让风鱼用勺子喂小孩喝药,风鱼舀起勺子中的药用嘴吹了吹,就送进小孩嘴里,小孩露出痛苦的表情,实在是药太苦了。费了好半天,才把一碗药喂下。喂完后,娘俩也松了口气。

风夷应付完交易,进来就看见一大一小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母子,奇怪问道:“如何?”

风鱼道:“已经喂完了药,尚且不知疗效如何。”

风虫回道:“喝完药,需再观察,观察。”

隔壁帐篷四人,风然紧皱眉头,夫妻二人在来回不安的走动着。

风然的小儿子,正满眼惊奇的打量着兽皮帐篷,啧啧称奇道:“兽皮还能搭建屋子,还如此宽敞。”

风然瞪了眼小儿子刚要呵斥两声,风夷抱着孩子走了进来道:“吾族已尽力,孩子也已服食过药汤,若明日有恢复迹象,风然族长再带汝孙来一趟,若不行,吾族也无药可医,诸位此时可带着孩子回去。”

风然听后也是一叹:“即如此,吾等就不叨扰了,这就带孩子回去,劳烦夷族长了。”

风夷将怀中孩子递给风然,道:“如此,吾送送然族长。”

风然接过孩子,带着几人,被风夷送至驻地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这才施施然回到营地。

找到儿子问道:“虫儿,此疾可医愈否?”

风虫见父亲目露忧色道:“阿爹,莫要担忧,他们走前,我为孩童把了把脉,那孩童脉象已有恢复迹象,且气色不似刚来时那般痛苦。”

风夷疑惑问道:“脉象是何物?”得。又要解释了。

风虫尽力用浅显用词解释道:“脉象如同心跳般,可洞察人体内的一些不好的疾。”说着还拿过风夷的手搭在自己手腕处,让其感受脉搏的跳动。

风夷好像懂了一点道:“玄妙至极尔。”再了解是何用途后也就不在追根问底。

日以西斜,驻地外,已有族人赶着羊群,牵着牛,往驻地后面围起来的牲口圈里赶,这些牛虽早已失去了野性,却不怎么服从人的安排,路上总是跟人扳手腕,你往东,它往西,你还拉不动它,族人这一天也是吃尽了苦头。回来就与族长风夷诉苦,风夷却是道:“虫儿他,自有驯牛之技。只是不可被外人知晓。还得辛苦诸位族人几日,待回部落途中,虫儿即可实施驯牛之技。”

“少族长,即已有对策,那吾等辛苦几日,又有何妨!”族人安心道。

“既如此,下去歇着吧。”风夷撵人道。

“嘿嘿。是。”族人笑着回了声就离开。

驻地外,出现一群羊的“咩咩”声。“族长,族外有自称是风芜族的族长,来易编织之技。”

风夷听到后,连道:“速速请进来。”

不多时风芜族的族长,带着几人赶着十只羊进入驻地,远远就道:“夷族长,吾等又见面了,这里是十只成羊,请速清点下。”

风虫看了眼羊群,都是成年的大羊,且数目都对。便道:“阿爹不必清点。风芜族乃我风氏同族,自不会欺骗吾族。”

风夷狐疑的看了眼儿子,心想,这话怎么能在你口中说出。随即就明白儿子已经点过数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学学这点数之能。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附和道:“吾儿说的是极,风芜乃吾同族,怎会欺骗吾族。”

继而道:“如此习得技艺之人,可否带至?”

风芜族长一脸懵的道:“习艺之人已带至,不知何时习之?”

“风棘在何处?”风夷大喊道。

不一会,那个刚刚抱怨牛不听话的小青年跑了出来,刚放完一天牛是真的累啊,比打猎还累。刚躺下休息又听族长叫他。“族长找吾何事?”风棘道。

“风棘啊,汝再辛劳下。传授风芜族同族,编织背篓之技。”风夷道。

“是,族长。”风棘回道。风棘是此次随行的修补背筐的族人。

风棘回帐篷里把收集到的柳条都抱了出,来到一旁的大树下,席地而坐。风芜族,学编织的几人也是跟着坐下,开始学习起来。风芜族长嘱咐好好学,就回风芜族驻扎地。

天色渐黑,暑气也因太阳下山而消退了几分。风息族驻地,前院中点燃了数堆篝火,一是照明。二是架上陶锅煮上晚食。

陶锅里发出“咕嘟咕嘟”声,香味也飘了出去,这天傍晚大集四处飘着炖肉的香味,把没有交易到陶锅的部族,馋的嘴里直咧咧。

学习编织的风芜族人,也被这四处飘的香味,迷的魂不守舍,学习编织频频出错,弄的风棘不时提醒。

待肉食煮好后,风夷让风棘,给学习的三人,一人盛了一碗。初次吃到煮食的三人,就差把碗吞了,快速吃完。眼巴巴盯着陶锅,不过吃饭的众人都不再理会。

待众人吃饱喝足后,收拾碗具。风夷让今天学习的三人回去,明日再过来学习。三人走后。风夷安排好值夜轮岗的人。准备休息。

这时驻地外,悄悄来了一人,值守的人,忙喊道:“何人?”

“是吾,风羊!”来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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