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玛废物!”

又朝着那破烂尸体大骂一声,赵无眠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没沾染到血迹,而后用破衣服布条盛装木屑,带走扔远,路上还要去一下那扁担主人家,将铜钱扔进家门。

“这一晚上,白干了!”

赵无眠生着闷气,贴墙阴影中离开此地。

丁零当啷,铜钱扔进那户人家院门,算作毁了扁担的补偿。

而后苦恼着小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先把武关突破一下,但最终还是走到自家门前,叹了一声,怒骂一声武卫真是垃圾,待体内大药药力化了个干净,四项体脉恢复如常,体表也没有什么血气味道了,这才吞下几颗药丸压下气血,推门进院。

西厢的蜡烛仍然点着,小怜还在等他去睡觉。

只有那两头驴,此刻仰头看向他,似乎还想吃药丸,但被赵无眠一瞪,只好如人般咧了咧驴嘴,驴鼻哼哧一下白气,继续站在那睡觉。

“白忙活了!”赵无眠还是不甘,却也只能轻手轻脚回房睡觉。

只不过在他不知道的杖杀武卫之地。

那两名被杖晕的武卫,此刻几乎同时悠悠醒转过来,捂住后脑勺:“疼……”

死死捂住头想要站起,却才刚抬起头,便见一双黑色鞋面站在他们面前。

这鞋,是王府亲卫的靴子!

两个学宫武卫一惊,赶忙就要爬起来拜见,却才刚有动作,想要喊出拜见尊卫,便忽然,脖颈处一轻,噗的一声,眼睁睁看着天旋地转,继而意识熄灭。

“还是太小,做事,不懂得做干净。”

黑夜中,有轻轻一叹,持刀黑衣王府亲卫,走进小巷中检查了一眼破烂成泥的武卫尸体,再度朝着几处完整骨骼斩了几刀,顺便将破烂头颅割下。

暴君已同意高家休女,明日云家女就将从佑国公府被赶出,云家也不会再敢要那沾染邪祟之女,这头,送给高家或者云家都可……便扔在高六郎床上,掖进被窝里好了。

提着头颅,黑衣亲卫……赵无忧,行至旁侧院落门前,十一弟……赵家男女单列,按男子算,除了成婚最晚的六叔赵元祐外,他的父亲赵元镇有他这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其他叔伯加起来,共有九子,故而赵无眠是十一郎。

十一弟杀人之时,正值深沉子夜,旁侧宅院中人酣睡,未引起惊惶,这一点可圈可点,但做事不干净,遗患无穷。十一弟还是太善良了,就跟六叔一样。

咚咚咚。

赵无忧敲了敲门,声音不小。

“谁呀?”院落中,厢房掌灯,有一娇媚女子身影,打着呵欠推门而出,望了一眼院门,“你这狗东西,还知道回来?死在花柳巷那些骚货肚皮上就是了,打扰老娘清梦!”

娇媚女子连番打着哈欠,走到院门处,又故意扯开一点胸襟,露出汹涌与一角肚兜,保准迷死门外边那才回来的死鬼,只是她伸手去拉门栓,突然,噗!

一柄长刀,直直刺穿院门,一刀扎穿她喉咙。

“嗬!!”

又是哧的一声,长刀抽出,院门外,赵无忧已提着人头远去,院门内,娇媚女子尸体瘫倒,血流如泽。

这一夜。

十六名学宫武卫,尽殁。

……

……

赵无眠不知道这一切,只知此刻随着大药化完,一身上下都极为疲累,好在他早已适应这种大药,并不会如一开始那样,一连虚弱好多天。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也就恢复过来了。

确实很累了。

熬夜伤肝又伤肾,小手挥舞那扁担砸人,都有些发麻了。

揉了揉手腕,赵无眠轻手轻脚听了一下东厢,父亲正睡得舒服,鼾声如雷,母亲也传出均匀呼吸声,还是那句话,家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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