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敌忽然低沉,艰难的朝赵无眠挤出一个笑容。

赵家,止于他赵无敌这一代。

他的残废,远不止手脚……

“好了好了,不提伤心事!”

“六叔这就让赵伯去购置酒菜,苦役司一年半,定是没吃饱过,今日痛饮美酒,大口吃肉!”赵元祐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个铜板……堂堂老爷,怕是又要跟赵伯借钱了。

“你且等着!”赵元祐将赵无眠放入大侄子怀中,转身便要去门外拉着赵伯借钱,只是才刚出屋门,也不知今天早上听到的是喜鹊叫还是乌鸦叫,跟随夫人出去做活的侍女小怜忽然跌跌撞撞的冲进院门。

“老爷,不好了!”

“……”赵元祐摸了摸额头,太阳穴猛跳,怎么老天,这么跟赵家过不去吗?

……

……

“赵家六夫人……我见犹怜啊。”

“瞧瞧这弄得,何苦跟着你那残废夫婿,多灵巧的小手,糟践成了这副模样,才多久啊,厚厚的一层老茧,不如随了侄儿,做上小侄的一门外夫人……”

“哈哈哈哈……”几匹高头大马,体肤光滑,长尾如龙,蹄如雷动,神俊异常。

牵着马的几名小厮哈哈大笑,戏观六少爷调戏赵家夫人。

“与我做外夫人,不比跟着你那残废夫婿强多了?你照样可尊一声六夫人,岂非妙哉?”

身形俊朗,一身束衣武袍锦绣金玉的高家六郎六少爷,伸手想要挑起云烟儿光滑的下巴。

维护自家夫人的侍女小月被旁侧两名高大武卫,一脚踹得飞远。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嚣狂笑声。

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却无不是斥骂那是叛国投敌,斩杀国帅的赵家遗妇,该死!

“月儿!”云烟儿艰难推开身前的高六郎,慌忙跑去扶起小月,好在小月也练过武,只是皮外伤,休养休养就好,却也嘴唇溢血,面色虚委。

“夫人,快,快走……”

“别怕!”云烟儿看向被高家人打翻的木桶。

家中生计无以为继,她只好以县丞夫人之尊,悄悄寻了个给客栈洗衣服的活,每日都是白日驻栈洗衣,放班了就由两个侍女帮忙,多带些衣服回家去洗。

到了家中,便无外人监督,家中侍奴也可帮忙做活。

小月小怜两名侍女,白日间便跟着她,免得她受人欺负。

可一如往常,这高家六少旬月间便来欺凌一回,而且愈发大胆!

只能怪朝野间,一年半过去,已经鲜少有人再提赵家,尤其是圣皇陛下,已有半年没提起过赵家。

圣皇把赵家忘了,下边的人也就敢欺辱他们剩下的赵家人,欺辱至死!

“高阳,你怎敢如此放肆,放在以往,你还得尊我一声六姨!”

“嘶……更刺激了!”高六郎哈哈大笑,立刻吩咐旁侧两名武卫撕了云烟儿衣服。

以往他不敢欺凌过甚,但今日家中早得消息,圣皇有意收回那枚圣体血珠!

也就是说,圣皇想要赵家人死。

死光!

那他,也就不用再有忌惮。

祖父高天赐之死,这笔仇,可还没报呢!

“你们敢!”云烟儿抄起挑衣桶的扁担,她亦是习武之人,只是身为女子,女子习文便是德,她的武道修为并不高,但身为赵家妇,怎么都敢跟这帮人鱼死网破!

“哈哈哈哈!”高六郎大笑,忽然阴沉,“撕碎了她。”

六个武卫齐齐冲上,粗糙大手不像是撕向衣服,反像是想来一套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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