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二房毕竟也只是忠勇侯府的二房,这侯府的爵位在外人看来就是南流景的,沐安空有出身,没有爵位,真正位高权重的人家又哪里看得上呢?
芊芊说的不错,若是这次金殿文比,她的沐安能入了陛下青眼,沐安的婚事可就不用愁了。
南潍盛心中也被南芊芊说的一动,忠勇侯府自南公瑾去后,便落寞了许多,这次若是南沐安能得陛下青睐,日后前途必然光明。
南沐安对着南潍盛和陈氏行了一礼:“儿子先下去温书了。”
陈氏忙慈爱道:“去吧,也莫要太过辛苦了。”
见南沐安转身离去,陈氏笑盈盈地对南潍盛道:“老爷,近日庄子上孝敬了不少新鲜难得的野味,老爷不是最爱吃这些?我便让厨房精心烹制了,老爷不如留在上房用膳?”
南潍盛听到“野味”二字,心中一动,这些日子菀娘得知那行商死了的消息后,便日日郁郁寡欢,食欲也是不佳,瞧着人都消瘦了许多,他看着极是心疼。
若是将这野味带去给菀娘尝尝,或许能引得她多动两筷。
想到这里,南潍盛便对一脸期盼看着他的陈氏道:“今日我与同僚约好去他家中赴宴,不好爽约,夫人让人将这些野味装些,我带去与同僚共享。”
此言一出,陈氏的脸色就是一僵。她勉强笑到:“最近老爷似是常常出去与人赴宴,不知是与哪位大人走动如此亲近?老爷也该请他到咱们家多多走动往来才好。”
南潍盛哪里听不出陈氏话里的深意,他的神色一变,呵斥道:“我与哪位大人走动频繁,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管好内宅就是,外面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陈氏陡然被南潍盛当着女儿和下人斥责,脸上险些挂不住,脸色僵硬地站在原地。
南芊芊见状,忙上前抱住南潍盛的胳膊撒娇道:“父亲不要生气,母亲也是关心您嘛。父亲最爱吃的炙羊肉,是今日母亲亲自下厨做的,整整做了两个时辰呢。父亲今日就留下陪我和母亲一起用饭嘛。”
南潍盛面色稍缓,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下次吧,下次父亲一定陪你们用膳。”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南芊芊看着父亲毫不留恋的身影,气的跺了跺脚,怨声道:“娘,您看看父亲!每次都说下次下次,可他哪次陪咱们用饭了!”
陈氏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中烦躁无比:“你父亲不在,难道咱们就不吃饭了,好了,你父亲走了,你陪母亲用膳就是。”
进了正房,陈氏挥退了一众下人,接过桂嬷嬷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缓了缓心神,对着面上犹自愤愤不平的南芊芊安抚道:“你父亲是为官之人,自然该在外多交际应酬,这也是难免的……”
话未说完,就被南芊芊尖细的声音打断,她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父亲不过是个户部闲官,哪里有这么多的交际应酬?想当年,大伯父那般炙手可热,外面多少达官显贵排着队想求他一见,他都能通通退拒,只安心在府中陪伴妻女。
怎么?父亲这无权无爵的闲散小官竟比当年的大伯父还要忙碌?”
见陈氏神色之间黯淡落寞的样子,南芊芊心中怒火更炽:“娘,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父亲哪里是是去与同僚交际了,明明是被外面的狐媚子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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