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娘听了他这一番劈头盖脸的斥责,不敢置信的的瞪大眼睛,而后席卷而来的便是一阵深深的屈辱,下一刻她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她冲回凌烟阁里,发疯一般将里面的陈设摆件都摔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屋中摔无可摔之后她才停了下来。
她站在一地狼藉之中又哭又笑,状若癫狂。“南潍盛!”她一字一句,带着刺骨的恨:“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陈氏三番两次用毒计害死我腹中的胎儿,你明明知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偏偏什么都不做!!
你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我失去一个又一个孩子却无动于衷,任由陈氏那个毒妇害死我的孩子!!我已被害得不能生育,而你如今又将我狠心抛弃,南潍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南潍盛,陈氏,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陈氏听着眼前侍女的禀报,挑挑眉头惊讶道:“老爷竟然将她赶出了书房?还责骂了她一顿?”
那侍女继续禀道:“还不止呢夫人,那蒋姨娘回到凌月阁就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还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又哭又笑的,跟疯魔了似的。”
陈氏听了满脸畅快地笑道:“老天有眼,蒋氏这个贱人也有今天,看来老爷这次是真心厌烦了她。”
桂嬷嬷笑着为她斟了一杯茶:“忍耐了这贱人这么些年,夫人如今总算能为自己出口气了。”
“哼,那是自然。从明日起,将凌烟阁的一应用度全部减半,还有,蒋姨娘身边的侍女也全都裁撤了吧。
她本就是贱婢出身,被主子抬举了这么些年,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过些日子,老爷那里若是还没有什么反应,再让她来我这里好好学学规矩。”
桂嬷嬷谄媚奉承道:“夫人说的是,这样没有规矩的妾室再放纵下去,不是让人笑话咱们侯府吗?您就得拿出主母的款来好好敲打敲打她们。”
陈氏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才微微皱眉到:“我早就说过,凭她再如何得宠,也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而已。
咱们大可不必将心思花在她的身上,如今再没有比沐安读书科考更重要的事了。说起沐安,我怎么看着他这些日子有些不甚高兴的模样?”
“可能是课业繁重的缘故?您也知道,穆先生一向是极为严厉的,对咱们公子又寄予厚望,公子有些压力也是理所当然的。”桂嬷嬷忙安慰道。
陈氏听了便一脸心疼:“我儿读书甚是辛苦,让小厨房的人精心伺候着,常常做些滋补养气的羹汤过去。我记得库房里有支品相极佳的灵芝,还是御赐的呢,快让厨房做了给沐安送过去。”
“哎呦,我的夫人哎,公子今日一早便去参加宣平侯府世子办的诗会去了,临走前特意打发了人来禀报的。”
陈氏愣了一下,方才记起来:“可不是,我如今是记性越来越差了,有时还会心悸胸闷,可见这是上了年纪了。”
“夫人风华正茂,哪里就上了年纪呢?不过是偌大个侯府上下都需要您打理,太过劳神费力罢了。”
陈氏的神色中就带了些得意:“宣平侯府的世子一向眼高于顶,这回办诗会竟然也请了咱们沐安,可见沐安在外也确实有些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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