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潍盛今日一下衙门,便被同僚邀着去喝酒。他不好推辞,只好跟着去了南庆街上的一家酒肆。
这家酒肆里最出名的便是杏花酒了,说是祖传的秘方。这杏花酒酒香清冽,初喝之时回味甘甜,然而多饮了几杯后就觉得后劲十足。
酒宴散后,他和同僚告别出来,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
天色还未全暗,不知何时下起了星星点点的细雨。黄昏之时的风从河面上吹过来,清清凉凉的,倒是让人恢复了几丝清明。他觉得心中舒爽许多,便沿着河边信步闲庭地散散酒劲。
不知走到了哪里,只觉行人渐少,街巷幽静,迎面走过来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她似乘风而来,乌发雪衣,身形纤秀。一对眉眼生得清幽,兼之神色冷淡,颇有出尘脱俗的味道。
走的近了,南潍盛能看到油纸伞下那女子紧俏的薄薄嘴唇,脖颈雪白晶莹,宛若枝头薄雪。不知为何,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心中的炙热更甚。
他自然知道这样盯着一位陌生女子看是件非常失礼的事,可是他就是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突然,一阵风吹来,那女子手中的油纸伞没拿稳,被风吹到南潍盛的脚下。
那女子清清冷冷的目光看过来,南潍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的快了几分。
也许是今日多喝了几盏酒的缘故,也许是这僻静的街巷中没有其他人的缘故,又或许是眼前这女子太过独特美丽,南潍盛今日全没了往日冷静和自持,他几乎是用一种赤裸裸的,放肆大胆地目光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绝美女子。
毫无修饰的月白上襦,芋紫色抹胸上面是漂亮的锁骨,发丝垂了一两绺下来,雨滴打在她身上,满脸狼狈也依然清丽。夜风吹动她的裙角,她低着眉,眼角的泪痣勾人心魄。
南潍盛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要被燃烧起来,这样清冷圣洁又娇艳勾人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现在就想将眼前的妖精狠狠压在身下驰骋,看看她是否还是这么清冷圣洁的模样……
但是他能在南公瑾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伪装了这么多年,自制和谨慎自然非同一般。他身为忠勇侯府的二老爷,各色美女见的不少,可他从未在女色上栽过跟头。
他捡起脚边的油纸伞,递给那清冷美人:“姑娘,你的伞。”
那女子依然没有什么神情,接过油纸伞微微欠身:“多谢。”
那声音也是清冷的,像雪山上融化以后的雪水,非但没有浇灭南潍盛心中的欲火,反而让心中的这把火燃烧的更旺。
南潍盛紧紧盯着那女子的背影,见她走进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关上门时,她抬头看了仍站在不远处的南潍盛一眼。
那一眼清冷极了,可也撩人心弦,南潍盛痴痴地看着关闭的木门,脚下再也难挪动半分……
等他回府的时候,他脸上神情仍然是恍恍惚惚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陈氏见他这副模样大惊失色,忙命侍女拿了干净的布巾和外衫来。
她一面给南潍盛绞干头发一面抱怨道:“老爷今日是怎么了,外头下着雨,怎的不打发人回来取把伞,浑身淋成这样,回头再受了寒可怎么好?”
南潍盛任由陈氏给他擦干头上脸上的水渍,换上外袍。他喝了一盏热茶,这才回过了几分神思。
“无事,不过是和同僚多喝了两盏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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