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一边站着,面露难色,又拱了拱手,:‘公子啊,在下实在不知你说的是何意思,还请公子细说。”

荀圭一拍脑门,算了,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估计是工作要求吧,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道:“好吧好吧,那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大爷脸色更加疑惑:“洗手间?公子要洗手,墙外水槽有水。”

墙外?墙外那个水槽不是给鹅喝水的么?荀圭也有些疑惑,:“不是洗手,我是要上厕所啊,我要方便,啊,,,嘘嘘,撒尿,明白了吗?”

大爷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是要去茅房,穿过厨房往后,出了后门就看见了。”

荀圭无可奈何,景区工作人员太敬业也不是什么好事,说话太麻烦了。走出厨房后门,一间四面漏风的小木板房,嗯···亭子孤零零立在那,走进去一看,

居然是旱厕!下面一个坑,两块木板搭在两边,坑底全是不可名状之物。荀圭头皮发麻,这得多少年没见过旱厕了,再说了,也没看见卫生纸啊!幸亏自己只是小解,不来大的。

迅速解决完,关上漏风的木板门,看见旁边草丛有点不太对,仔细一看,这一堆草,叶片宽大,两面光滑,不少地方明显的有叶子被扯掉的痕迹。荀圭懵了,这也太敬业了,居然还专门挑了这种叶子宽大的植物,种在厕所旁边充当卫生纸,这要是下雨下雪可怎么办?

走回屋子,大爷正从锅里盛饭,荀圭走过去一看,铁锅里煮了些看着就很伤嗓子的糙米,不仅没有米香,还有一点点酸味传来。正要开口问,大爷又去旁边罐子里,夹出一些腌菜。

荀圭看着大爷把简陋的饭菜端到堂屋桌子上,这才跟了过去,一脸不解地问:“大爷,你们这没人送饭送菜的么?就算是情景剧,也不用真的吃这些啊,好歹煮饭的米吃点好的啊!”

大爷张了张嘴,想了一会才说:“公子见笑了。送饭,只有家里给下地干活的人送,哪有人往家里送的。再说咱们庄稼人,只有每年新稻谷收成了,拜社稷的时候用新米烹饭,平日里都是吃陈粮,今年新稻谷,还得几日晴天过后,才能收啊。”

荀圭只觉得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多,果然有雾的天气不能早上出门,真是一头雾水。荀圭挠了挠头,环视一圈这间茅草屋,看向门外的骡子,看了看远处的稻田,日光还是那么温和明亮,一阵阵稻香被风吹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荀圭颤抖着声音问:“大爷,敢问,此处是哪里地界?”

大爷摸了摸胡须:“公子不是本地人,听你口音还以为···啊,此处是武陵郡,庸州,姑慈县界。这里叫浅溪村。”

荀圭噌的一下站起来,刷的一下就冲出院门,一路狂奔朝着来时的小山坡而去。气喘吁吁冲到坡顶,这里的植被景色和来时已经完全不同,那条砍出来的小路也消失不见。荀荀圭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人生究极三问:“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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