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连连摆手,直言他这闺女是天生的哑巴,不会什么口技。

众村民大失所望。

这姑娘虽然脸上都是泥,看不出美丑来,但身材玲珑有致,面容轮廓流畅,想来即便不是绝美,也有几分姿色,要是能看她演一出,想必比看老头舒服多了。

村民们各自散去,村长带着父女俩回住处,给他们送了些吃食,梳洗的热水,照料的无微不至。

父亲感恩戴德,直夸村长心善,舒舒服服睡下了。

他却不知,村长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年轻时带着一帮兄弟,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后来恶名渐广,引来官府通缉,便隐姓埋名藏身在四明村中。

有兄弟见他站住了脚,也纷纷前来投靠,不知不觉,这里已经成了一处名副其实的匪村。

村长也正是靠着这些兄弟,真正成了现在的村长,表面装作良善,背地里依旧没少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偏偏这里有不少兄弟和他沆瀣一气,互相隐瞒罪责,别说官面上没人怀疑,就是村子里的不少村民,也把他当做好人。

今日他特地让父女俩在他这留宿,自然也是别有用心。

一则,今天这老东西驳了兄弟的面子,一个下九流,拉上自己闺女演一段都推三阻四,简直是不知好歹。

二则,他眼力不错,尤其在识人一事上,他一见着这闺女,就觉着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家里的黄脸婆去年病死了,他身为村长又要端着架子,不好乱来,这些日子已经是憋坏了,此时见了这遮遮掩掩的小美人,心里简直跟猫抓似的。

他送来热水后,那闺女果然忍不住洗净脸,让他看到了真容,端得是肌肤如雪,妙目含春,称得上绝代的佳人。

女孩家便是如此,越漂亮,越是在意自己的容貌。

村长见到了这般娇嫩的人儿,再难抑制恶念。

他叫来十数个兄弟,趁着月黑风高,进了父女俩所在的西厢房,找来麻绳圈成个套子,套在父亲脖子上,另一头甩过房梁,使劲儿一拉。

父亲被自炕上拉至半空,双眼圆瞪,两脚乱蹬,一张脸憋的紫哇哇的,这口技出神入化的艺人,死前愣是一声都没发出来。

解决了老的,一众匪徒迫不及待走进隔间。

遮月的黑云飘然散去。

明耀的月光透进窗棂,打在女孩身上。

清冷光辉下,她身着素雅裘衣,衣衫雪白,肌肤同样雪白。

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或许是被响动惊醒的,或许是心中不安。

她眨着大眼睛,眸中有水,水中有光。

匪徒们一个个走向了她。

……

她寻了个机会一头撞死,脸上血肉模糊,泊泊的鲜血染红了衣衫。

村长暗骂晦气,伙同众人趁着夜色,将父女俩埋到荒地。

第二天谎称父女俩讹诈于他,被他赶走了。

由于十多人都这么说,村民们并未生疑,父女俩的命就这么轻飘飘地隐没在荒郊野岭。

可两天后,村里就闹了鬼了。

凡是那天夜里参与谋害父女二人的,都会在夜半时分,被找上门。

会有声音化作屋主的亲近之人,想方设法骗屋主开门。

一旦开了,屋主就会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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