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时,于宫里演武场,贾珍不幸被朱逢春所骑的黑马给踢了一蹄子。
那一蹄子,歪打正着,正好落在了命根子上。
宫里的太医,事后看过好,擦了些药膏,贾珍也觉得松了点,勉强参加了午门外的宫宴。
可谁知道,这回了府上,续弦的尤氏身子抱恙,被佩凤、偕鸳两个侍妾安慰了下,竟硬不起来了!
这可把珍大爷吓住了。
他平素在府上,作威作福,骄奢淫逸,没了玩耍的家伙,那下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正巧碰到儿子贾蓉,满身酒味和胭脂味回府。
好你个孽畜,自個儿去花天酒地,潇洒去了!老子的东西都坏了!
贾珍恼怒之间,让仆人将长子吊了起来,手里竹棍都打断了两根,那心里的气还没消散,可贾蓉已经晕了过去,才有现在这一幕。
须臾,一同来的西府家仆,将伤痕累累的贾蓉放下来后,忙试探了了下鼻息,向贾赦和贾政道:“大老爷!二老爷!小蓉大爷还有气!”
一听到这里,贾政那紧皱的眉头,才缓缓松开,瞥了眼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不对劲、显得魂不守舍的贾珍,话到嘴边,略微放轻了语气,“先将蓉哥儿抬下去,让郎中好好瞧瞧,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好好的中秋夜,弄得鸡飞狗跳……蔷哥儿你也跟着去照看!”
“是。”
贾蔷乃宁府正派玄孙,父母双亡,从小就在宁府过活,长大后,时常跟在贾蓉身边鬼混。
这边应下,贾蔷帮忙扶着贾蓉,往正院东南角内的居处去。
一直站在弟弟贾政前面的贾赦,此时倒是向前迈了一步,那双眼珠,在贾珍面上扫了眼。随后,直直盯在了一旁尤氏丰满的身姿上,一动不动,一脸色相,语气里却显得有些大义凛然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不是我和政哥儿来了,今儿只怕蓉哥儿都没命了!”
尤氏年不过二十三四,几年前,才被贾珍娶过门来,作为续弦。长得妩媚动人,就如同盛开的桃花,尤其一双眼非常勾人心魄。被贾赦这位长辈盯着,尤氏显得有些不自在,两脚并拢,扭着细腰,下意识往后面移了移,更显风情万种。
至于佩凤、偕鸳这两个贾珍侍妾,在听了贾赦之问候,脸上都有些苍白,不断偷瞧向贾珍。
方才那事,总不能说出来吧?
若是将珍大爷的家伙,出问题之事道出,她们只怕会被打死了。
不觉过了三息,贾政沉着脸,正待开口说些什么。
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的贾珍抬起头,站起身来,面色变幻,道:“大老爷、二老爷,今儿这事是侄儿莽撞了,心里不舒服,就把那孽畜揍了顿,下手有点重,劳烦二位老爷亲来东府照看!”
对于贾蓉,平日里,贾珍就张口闭口“孽畜”,府上人都习惯了。
见此一幕,贾政也不好再说什么,瞄了眼旁边的兄长贾赦,见贾赦眼珠子还是一动不动,他哼了一声道:“到底是东府里的自家事,珍哥儿你看着办,总之别再出幺蛾子了,弄得老太太也担惊受怕……大哥,回去了,老太太还等着回话呢!”
“哦!”
贾赦应了声,又瞄了几眼尤氏,这才兴致乏乏的离开。
一时,宁府正院又安静下来。
侍妾佩凤站得近些,轻声道:“大爷,要不再试试……”
啪!
贾珍一听,目露凶光,顺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把佩凤给打翻在地,看向四周,特别在尤氏和偕鸳等女眷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道:“今天的事儿,你们谁要说出去,我就把你们皮给剥下来,都给我滚!”
一应女眷都走了,只剩下大管家赖二站在前面,颤颤巍巍候着。
贾珍复落座,两手搭在椅子上,捏紧了扶手,又觉得下面有点疼,看向赖二,脸上厉色未有隐去,道:“赶明儿了,去将神京治疗隐疾最好的郎中,给我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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