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后,愈言以登基后最隆重的封妃大典迎娶小童,大典在正凝宫举行,后宫众人及命妇都到了。大典吉时开始,愈言坐在大殿中央,太妃坐在他右边以示尊荣。小童梳着女童头,由两名二品命妇扶到王上面前,跪了下来。其母亲奎氏向愈言及太妃行礼后,就走到小童侧面,为她的发插上一根九宝金簪,表示她已经成人。众人都点头称赞。一个公公在奎母退下后,宣读圣旨:“愈氏有德,秀外惠中。为表圣上仁孝,为社稷,封为贵嫔。钦此。”然后,愈言亲自将圣旨递给小童。小童口称接旨。

众人正要向准备站起身的新贵嫔贺喜,一个人不顾外面礼官的阻拦,从殿外冲进来,边跑还边喊:“王上不可呀,雅雁尸骨未寒,怎可又纳新人,她可是替您去死的呀!”待她走近,众人才看清是虞嫔,她面色苍白,身形憔悴,她中毒应在慕日阁中休息,这时她却拖着这样的身体来到正凝宫,可见她对愈言深情,可是愈言却正眼也不看她,严厉的训斥道:“虞嫔,休要胡闹,朕念你中毒不能再孕的份上,不追究,退下。”

“王上,你不能纳她,她可及臣妾那样爱你?”慌乱中,虞嫔改了称谓,真情流露。让大殿上人都有感触。

愈言也是一惊,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不知。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童,却心生怜爱:“退下,来人将虞嫔拉出去。大典继续,小童快起来。”

“王上,你如此薄情。我自己走。”说完虞嫔哭着走了出去。

这时太妃出奇的安静,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对她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但她也不阻拦,这虞嫔家族还是有用的。三嫔死的死,伤的伤,纳妃有何不可,后嗣才重要。再者,这个新贵嫔还不知道能活下来不,过个几年,再选几个自己人来宫里为王上开枝散叶,有小太子撑着,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了。

小童却觉得虞嫔实在可怜,但命妇不容她思考,将她扶到正凝宫前亭换掉女童衣服,穿上宫装,以便回正凝宫赴晚宴。穿上宫装的小童如冬后春花,带露嫣然,一双秋水像湖面波光还带着离家的感伤,众人被她孝心感动,交口称好。她头上,衣上的明珠也未夺去她的光彩,让人不思珠玉。

这时,离勉仁在病中命人将他抬到钓江楼边,他一人挣扎去看海河相会。失去爱人可怕,还是失去后的寂寞更可怕,他已不能明了。只是想到媚己曾经鼓励他道:“你若爱她,就不要怕失去,因为爱是个很长的路。”“她就是这样走下去的吧。可怜的媚姬。”想到当初见她,还以为她是伊国小将军,若不是她被自己跟烦了,说出未婚夫是愈力,他还会一直跟下去。也许所有人的命运将会是另一个样子。

“王爷,郡主已经大婚了。”隼跪在离勉仁身后,不敢抬头。

离勉仁目不离大海,海面波蔚云霞,月已经升起,而太阳还未落下,大群海鸥因海岸有人就向海的远方散去。“我就是把这东海的珍珠都给她,她也不会愿意来这里。也许,我和她终究没结果。”

“王爷宽心,郡主要嫁的非别人,加以时日必定会回心转意。”

“那我们为何不能近伊王。”离勉仁很不满。

“王爷,事有蹊跷,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伊王,只怕我们军中有伊国人。”隼连忙辩解。

“是那些伊国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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