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弥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们拿你哥哥来威胁你。”
说到最后,臻满脸泪水,连连点头道:“对,我能给你一万,但我遇到了一群混蛋。”
弥坚猜测:“应该是300公会的人。”
“是的,就在不久前,三百会已经买下了尚氏的燃气销售部门。”
“混|蛋!”弥坚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戳了一下:“他们并没有想要休战,这只是为了麻痹我们。如今,竟然还想着利用别人来对付我们!”
臻抹了一把眼泪:“是啊,我把这笔钱交给尚隐的时候,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让我假装和搬家公司的人联手,想要引诱你的高级成员米长先生现身。只要我们暗杀了他,他们就会放过我哥哥。”
“但你没有做到。”
“弥部长!”臻猛的跪倒在地,一把揪住了弥健的裤脚,道:“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不会对你出手,但是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个尚的家伙解决掉吗?”
一开始,他对贞秀并不感冒,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贞秀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弥坚在旁边一直板着一张脸,让他没办法反驳。
“你的经历的确很可怜。”弥坚慢慢说道:“但我不能拿自己的人来做无谓的牺牲!另外,我也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三百会的另一个圈套。这段时间,我们搬家公司很困难,很抱歉。”
老德见弥坚如此决绝,连连摇头。但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领袖,这才是最好的决定。
说罢,弥坚起身,就要离开。
“没有!米先生!真的站了起来,伸手扶住了弥坚。
老德瞪圆了双眼,他刚要开口制止,但已经晚了。
那颗脑袋悠悠醒来,擦了擦眼皮:“真是邪门,我为什么会突然睡着?”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老德用左手掩住张开的嘴,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弥坚正对着大门,一张糙皮糙肉厚的脑门上,顿时冒出一片黑线。甄正一边跑,一边伸手抓住了弥建的头发。
“哦买噶。”陈曌无奈的叹了口气。昏迷中的头颅,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觉得手腕一疼。
在搬家社,他绝对不会去碰米健的头发。
见弥坚不动了,臻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抓他的头发,赶紧将其放开。
“完蛋了…”老德的牙都在打架,鬼知道他受了多大的罪。
不过,正如播放了一段又一段的宣传片,弥健的表演让老德等人有些“失望”。
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甄。
珍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弥坚的圈套,还抱着一丝侥幸:“你会不会信任我?”
弥坚伸出两只手,将一头漂亮的黑发撩到了头顶:“我愿意。”
那颗头颅的下颚仿佛被卸了架,连着一条长长的舌头都掉了下来:这一套小女孩似的说话方式,真的是弥坚老头么?!自己昏迷的那一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老德,老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老德顿时清醒过来,他抬起手,指向那颗头颅。
顺着老德手指的地方,那颗脑袋低头一看,顿时看见了自己那副凄惨的下体。
“呜哇!”没有理会弥坚与臻,那颗头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头儿!买单!”弥坚领着众人离开了小雨阁,付了茶费。臻很快便回过神来,紧随其后。
弥坚很有风度地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我们去搬家公司。”
臻嗯了一声,便上了车。
脑袋和老德仍然坐在后排,但老德已经远离了他的脑袋,“你现在感觉到了。”
一路走来,人头一直抱着脑袋,一副很孤独的样子。
弥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珍女士,我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不过,这样的一颗毒瘤,若是能彻底清除掉,对三百帮来说,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免得以后再出现类似你哥哥那样的人。”
“我真的很感激你。”
老德对弥坚刮目相看,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
弥坚转过身来:“老德,首级,这个任务就拜托你了。”
老德原本对他的佩服顿时被打到了谷底。
弥坚握紧了拳头,沉声道:“等我们回来,臻姑娘会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按照这个方案,一定要抓住他!”
老德回答得很含糊,但那颗头颅一点动静都没有。
“噌!”脑袋座椅边上的一枚钉子,化作一道尖锐的倒钩,扎在了他的臀部上。
“呜哦!”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那具“尖锐恐怖”的头颅对疼痛格外敏锐,发出尖锐的叫声,向着老德飞去。
“Giao!”老德大吼一声:“给我让开!你这个废物!离我远点!”
或许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哥哥,贞贞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头颅。
返回搬家公司,脑袋像是被风吹过似的,飞快地往卫生间里冲,然后被老德找到一件脱下的工作服,塞进了卫生间。
弥坚才不管这俩货:“到我这里来歇会儿吧。”
“嗯。”陈曌应了一声。
望着来来往往的工人,以及那长长的卡车,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就是泥池市历史最悠久的货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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