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问天回到长安县衙时,整个衙门都轰动了。

大家诧异的倒不是城外闹妖物,而是之前一直不怎么受待见的向问天,在默默无闻两年后突然爆发,不但打了带队的班头老蔡,还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击杀了一头青鱼精。

这小子莫不是吃错了药,又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兹事体大!

于是,县尉和捕头一起出面,共同过问此案。

就在捕房的大厅内,县尉坐在正中,捕头站在县尉下首。

厅堂中则站着两拨人,左边是老蔡和三名狗腿子,右边是孤零零的向问天。

县尉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堂下之人,直到厅堂里的气氛变得极度压抑,才轻咳了一声。

“老蔡,你先说。”

“是,大人!”老蔡脸颊肿得老高,早就等不及了,“属下昨日去赵家庄调查赵员外女婿失踪一案——”

絮絮叨叨啰里啰嗦,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完,一旁的捕头都听得直皱眉。

说到最后,老蔡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朝县尉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向问天违抗命令,公然殴打同僚,还请大人做主!”

县尉倒是很有耐心,听得十分仔细,等到老蔡说完又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你有什么话说?”

向问天朝县尉和捕头一抱拳:“敢问大人,案件实情如何,可有疏漏?”

这一问却是说到了点子上。

不论老蔡如何添油加醋搬弄是非,最终破案的却是向问天!

这就是底气所在!

县尉和捕头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点头。

这时,向问天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蔡。

“老蔡,你昨天收了赵员外十两银子,没冤枉你吧?”

“你——”老蔡跪在地上仰头朝上,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又被向问天当场揭穿收受贿赂,当时就急眼了,“你是第一天当差吗?咱们兄弟出去办案,哪次不收点好处?”

“我就从来没收过!”

向问天一拍胸脯,这句话说的是理直气壮。

赵员外答应的三百两,从性质而言绝非惯常的好处费,而是帮他家杀妖的酬劳,否则他一家老小迟早被青鱼精吃个干净。

“放屁!”老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厉声反驳,“那是你不想收吗?是老子不给你,以前不给,以后也不给!”

“你不给我好处费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克扣我的饷银?”

“你小子不懂规矩,我就是要给你点教训。”

“听你这话的意思,以后还要继续克扣?”

“废话,你以为我怕你,在赵家庄——”

“去你妈的!”

话没说完,向问天一拳便砸了过去。

这一拳好歹留了点余地,要是全力一击,只怕能把老蔡当场打死。

可就算这样,一拳下去正中鼻梁,鼻血唰的就飞了出来,瞬间糊满了整张脸。

老蔡一声惨叫,捂着脸蹲了下去。

“刚才就警告过你,以后再敢吞我的钱,见一次打一次,这么快就忘了吗?”

说话间,向问天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老蔡踹得倒飞出去。

“住手!”

县尉腾地站起身,指着向问天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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