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仪表堂堂,看上去大概三十岁的样子,留着一把小黑胡子,满身的正气,此刻他虽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神却始终坚毅。

他便是满月宗的宗主,张琼光。

坐在他身旁的是位红衣美妇人,脸上残留着两道泪痕,正在用手帕遮住红唇压抑地小声哭着。

美妇人怀里还有个四五岁大的女童,女童粉雕玉砌的像是一个糯米团子,满脸懵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白为什么要哭。

一阵脚步声响起。

御剑来到主殿的祝长冬,收起长剑迈步进入殿中,视线穿过人群看向主殿尽头的师尊,他心里一紧,拱手道:“师尊。”

张琼光面色冷沉道:“长冬,为师让你找的人呢?”

祝长冬意识到自己刁难曹宁的事情好像做得有点儿过了,吞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弟子已将他带来了满月宗,但他……非要重温一遍登仙梯,弟子拦也拦不住,就先回来了。”

“胡闹!”

张琼光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不怒自威道:“为师的旧友,你也敢怠慢?还不赶紧将人给我请来!”

祝长冬被呵斥,迟疑了一下,抬头说道:“师尊,那曹宁也就是个凡夫俗子,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你……咳咳咳!”

张琼光被气得咳嗽不止,在身旁美妇人的顺气下,他才缓过这口气来。

“宁弟与为师情同手足,岂是你能妄议的!还不赶紧去将他请来,不然休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张琼光冷冷说道。

一旁的众人全都惊了。

宗主一贯温和可亲,如今怎地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呵责自己的大徒弟?

祝长冬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碍于师尊的威严,他只能应道:“弟子知错,这就去将曹……叔请来。”

“不用了!”

殿外响起了一道灵动的女声。

紧接着,席燕便带着曹宁走进了大殿。

进殿后,席燕转而一脸冷漠,目光落在那即将离世的师尊身上,只是她的眼中似乎并无多少波澜,拱手说道:“启禀师尊,燕儿已经将人带来了。”

“好好好,还是燕儿你让为师放心!”

张琼光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的视线从席燕身上移开,看向多年不见的曹宁,满脸的喜悦无法言表。

“宁弟,快过来,到为兄身边来。”

听着张琼光如此亲切称呼来人,大殿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曹宁,在看到被宗主称兄道弟的竟是个衣着破烂的凡人后,众人的眼底均有诧异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一抹不予隐藏的轻蔑了。

满堂修士皆是身着整齐干净的法衣,愈发衬得一身粗布麻衣甚至带着泥点子的曹宁邋遢不堪。

众人眼中的轻蔑,曹宁置若罔闻。

笑话!

凡人在修仙者眼中就是蝼蚁般的存在,哪有尊严可讲。

这个时候,必须赶紧抱好自己兄弟的大腿,找机会留在宗门才行,回去种田只会饿死自己!

这里的农耕,可远远比不上现代,种地首先是粮食产量不行,水稻的产量少的要命,曹宁也尝试过育种,结果就是本来能收一石的量,变成半石了。那年的冬天他是靠着吃树皮、稻草才熬过来的。

其次是税收,腐朽的皇朝收一层,地方的官员士绅再收一层,偶尔还有马贼下乡搞一些献爱心的活动……

结果就是,种地一年到头下来,别说家里有余粮了,能够饿不死自己就算不错了。

你说号召大家揭竿而起?问题是,揭竿而起也得有那个实力啊!

召集起来的反叛军还没等杀进城,皇朝直接就派几个豢养的修士打手过来把人全灭了个屁的!

他们这些背朝黄土面朝地的庄户人,不老老实实听话,除了挨削还能怎么着呢?

与种地对比起来,修仙才是正道啊!

“张哥!”

抱着坚定的念头,曹宁并步走到了张琼光跟前。

张琼光的视线下移落在曹宁满是泥土的双手上,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不过因为很快,谁都没有发现,紧接着,他便抓住了曹宁那满是泥土的双手,放在了自己手心,满脸黯然的说道:“宁弟,真是许久未见了,村里的生活,让你受委屈了。”

“张哥,仙凡有别,我也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曹宁知道张二狗这小子在跟他演戏,于是他也十分配合地跟着演起来。

不就是演戏吗?

这个他可是专业的!

“是啊,我们兄弟二人多年不见,谁知道再重逢即将天人永隔。”

张琼光虚弱地咳嗽起来,“为兄在临终前,只有你一个可信之人,所以为兄打算……”

说着,他拉过身旁美妇人的手,将之放在了曹宁的手上,满脸认真道:“将为兄的宗门之位和妻女一并托付给你。”

柔荑入手的那一刻,曹宁已经听不到张琼光的声音了。

他顺着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看去,就见到了一个面如桃花,眼若秋水的美人,还是个被滋养得十分水润的丰腴美人!

熟女?

这、这简直就是他的菜啊!

啊不行,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朋友亲自将娇妻托付给自己,他也不能做那曹贼啊!

他虽姓曹,可也不屑做那曹贼之事……

【发现攻略对象,宗主夫人姬净雪,是否攻略?】

“攻!我tm的直接把卤蛋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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