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虎成到后,吴晖杰亲自出门迎接,见对方带那么多精兵,便指着问道:“申兄,这是为何?”

申虎成笑呵呵道:“吴兄,你也知道知州一家被无故灭门。现在整个连州都不太平,我带这些兵一为了自卫,二是想好好保护钦差大人。你想想,如果钦差大人在代川出了事,那我们可就都完了。”

吴晖杰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不过你带这些兵也没用了。”

“为什么?”

吴晖杰无奈说道:“钦差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这怎么回事?”

吴晖杰引着申虎成向屋中走去,嘴上说道:“知州府突然有要事发生,钦差大人回去处理了。”

申虎成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怅然若失,失望道“哎,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我还想和钦差大人好好结交一番,结果...哎,算了,是我没这个福气啊。”

吴晖杰拍了拍申虎成肩膀,劝道:“放心,慢慢来,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申虎成佯装无奈点点头。

吴晖杰接着笑道:“申兄,你好不容容易来代川一趟,今晚好好放松放松。”

申虎成想到什么,猥琐一笑,道:“好,好...是该好好放松放松。”

说吧,转身看向百人精兵,朗声道:“程斌,刘毅安,你们两个留下,其余人立即返回军营,不得有误。”

“是,将军”士兵领明后,转身有序小跑离开。

半夜,代川怡红楼。申虎成身边五个妓女,不停向他喂酒,申虎成喝的头昏脑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砰一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桶冷水泼下,申虎成猛然惊醒,全身直打哆嗦,抬头四处查看,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冲着吴晖杰大吼道:“吴晖杰,你这个小人,枉我一直将你视为兄弟,你竟然如此害我。”

申虎成被铁链绑在十字架上,身体剧烈摇晃,却无法挣脱。

吴晖杰缓步上前,脸色铁青,色厉内荏道:“申虎成,你串通邱文通私招兵马,这是造反谋逆大罪。如果不是钦差大人告之于我,到现在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呵呵...一旦事发,我全家也得跟着你满门抄斩。你还敢说视我为兄,你真是狼子野心,恬不知耻。”

申虎成身体僵住,不由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你肯承认了。”墨铭带着玄影从角落走出。

申虎成连忙否认,“没,没,我没承认。”语气闪躲,言不由衷。

吴晖杰上前对墨铭躬身行礼,然后向申虎成说道:“申虎成,这是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负责提调连州一切事务,我劝你实话实说,少受皮肉之苦。”

墨铭背靠座椅坐下,扫了申虎成一眼,右手一摆,玄影上前,将地图兵符取出,冷声道:“你私下招兵买马,训练军队,已是必死之人。就像吴城主所说,老实交代,少受皮肉之苦。”

申虎成生无可恋,悲戚道:“既然必死,我...”

玄影长剑出鞘,剑光划过,直接斩断申虎成右臂,“这就是你能得到的好处。”

申虎成嚎啕大叫,双目通红,吓得吴晖杰身体打颤,不由后退几步,躲到墨铭椅子后面。玄影将长剑架到申虎成左肩,寒声道:“闭嘴。”

申虎成声音戛然而止,不敢再叫。现在他才知道,眼前人杀人不眨眼,断他右臂毫不犹豫,要杀他也在一念之间。申虎成心里被恐惧填满,叫道:“我说,我说。”

墨铭起身:“让他签字画押。”

......

墨铭、玄影返回连州知州府邸,院中摆列十几具尸体,一字排开,全是身穿夜行衣。州丞上前汇报:“大人,你离开第二天晚上,这群黑衣人想放火烧掉府衙。结果又有一群黑衣人出现,杀了这些人。然后人就全部消失离开了。”

墨铭点点头,对玄影说道:“整理一下,准备返京。”

......

墨铭、玄影两人骑马返回,暗处则有溟渊众人一路跟随保护。

墨铭预料到,返京途中定然不安全,便让溟渊之人一路跟随。

冀州与辰州交界处有一处深渊,深不见底,深渊周围丛林密布,野兽横行,渊中有一隐世密宗,称为溟渊,墨铭正是其渊主(又称冥王)。

回去路程,墨铭并不急,夜间便没有赶路,以便确保精力充沛。

赶路半月,行至禹州丹城。禹州地形奇特,基本上都是丘陵地带,很多城市乡镇多建在山上。由于禹州奇特地貌,禹州人少事耕种,大都上山打猎。这便造成禹州民风彪悍,盗匪猖獗,到处都是绿林好汉。

丹城是禹州最大城池,墨铭玄影两人住入城中最大的客栈,盛誉客栈。

进屋后,玄影低声对墨铭说道:“公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好,你下去吧。”

半夜,墨铭正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一群黑衣人将整个房间团团包围。

门被推开,一名黑衣人头带黑套,只在眼睛处,留下两个圆形眼洞。黑衣人走进屋中,双眼直视着墨铭。

墨铭缓缓睁开眼睛,笑道:“国公爷,好久不见。”

黑衣人一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墨铭良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墨铭起身走到桌前,在杯里倒满茶水,道:“国公爷何不把门关上,你我品茶一叙。”

郭宇轩犹豫半响,转身关上房门,在墨铭对面坐下,道:“你知道我要来。”

墨铭取出茶杯给郭宇轩倒上茶水,道:“事关国公府存亡,国公爷历来行事谨慎,自会亲至。”

郭宇轩眉头紧皱,墨铭所说全对,他必须亲自来,亲手除掉墨铭,毁掉一切证据。

郭宇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墨御史,亲自相迎,想来必有要事相谈,不妨有话直说。”

墨铭道:“好,我就开门见山。”

郭宇轩掂起茶壶自倒一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墨铭道:“国公爷想必已经猜到,连州知州邱文通一家是被左相所杀,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郭宇轩眉峰一挑,望着墨铭,沉声问道:“你知道?”

墨铭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郭宇轩。郭宇轩犹豫一下,接过打开,仔细查看,越看越心惊。

墨铭适时说道:“当初送给左相那封,还带有一枚青梅血玉。”

郭宇轩猛然站起身,注视墨铭良久,见墨铭依旧神情自若喝茶,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终是默默坐下,道:“好计策。”

墨铭提起茶壶给郭宇轩茶杯倒满,道:“太子不得皇帝信任,现在又私下养兵,证据确凿,必死无疑,你国公府也难逃罪责。如今我有一策献于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可愿一听。”

郭宇轩原本心如死灰,听到墨铭献计,张口问道:“什么计策?”

“很简单,逼宫造反”墨铭看着郭宇轩,一字一字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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