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诺兰德,公爵府
如今的公爵府忙成了一锅粥,公爵死于刺杀,伊莉丝失踪。如果不是一名内卫带来乌尔奥拉来主持大局,几天后的葬礼就不仅是公爵的葬礼,更是整个公爵府的葬礼。
“公爵的遗体修复好了?嗯好的,我知道了。”在谢尔维奇的房间内,原先是谢尔维奇办公的桌子边又多了一张椅子,穿着考究的乌尔奥拉挂断了一通电话,朝一张清单上盖了个印章。在他的左侧,是一张空荡的高背椅。
“伯爵阁下。”门外响起瓦里特的声音,这位谢尔维奇的管家也帮了乌尔奥拉不少忙,否则他也不能以一介外人的身份召集众多干部,即使他是谢尔维奇第一任学生。
“进来吧。”乌尔奥拉应了一声,继续批改起各干部上报的问题。在堆积的报告旁,是几罐茶叶,这些天也没见过乌尔奥拉喝过一口,也不明白留着干什么。
瓦里特进门后手中托着一封信,一直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待着乌尔奥拉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像从前他与谢尔维奇一样。因为都是些琐事,乌尔奥拉用不了多久时间便处理好了全部事务。揉了下太阳穴,乌尔奥拉抬头看着瓦里特,“老爷子,有什么事吗?”
“这是在公爵书房里找到的,上面特意标注了给您过目的字样。”瓦里特将信递给乌尔奥拉,随后退出了房间———什么事该做什么东西不该看,他清楚的很。
乌尔奥拉有些意外地看着信,照他的理解谢尔维奇死于刺杀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遗言——那一剑强得有些过分。只能说明他明白自己会在前几天死于刺杀,可为什么是自己?这封鎏金的信封理交给他的几位兄弟。
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只好打开信封,虽然是在被刺的前一天所写,字迹仍旧清晰,乌尔奥拉没学过书法,也看不出这些字有什么好的,只不过里面的内容让他愣了一下:
“小子,看到这封信那就代表我死了。应该是瓦里特给你的,你现在应该很疑惑为什么我要把信给你而不是别人。
嗯……你就当是老师对学生的一点馈赠吧。我是一个教育家啊,可学生死得只剩你一个了,这对我来说是个悲剧。
你是奥里诺家的小鬼,没有人比你更看重尊严,所以你不怕冲入荆棘丛,但光有勇气是不够的。据我所知,你被先皇降爵并不是因为奴隶贸易,那不过是对外说法,真实情况是你擅闯殒神遗骸,与邪神残念达成交易,具体内容我不明晓,我猜跟你的家人应该有些关系。
即使被制止,残余的精神仍让你变得偏激,所以我主动赴约,打散了最后一丝残余。可你离冲出荆棘丛始终还差一步,而那一步你不可能凭奥里诺的身份取得,你被降爵就是事实——帝国不需要第五公爵。
我很清楚我活不过明天,其实也无所谓,我已经累了,活够了。
因此,我打算以老师的身份推你最后一把———公爵印就在那里,你应该清楚。如果能找回我的材料,就用了吧。
最后,臭小子,
恭喜冲出荆棘丛。”
信很短,而且大部分都是废话,那时的谢尔维奇似乎变回了他原本的样子,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乌尔奥拉收起信,放在了茶叶罐的下方。这个老家伙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打谜语,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地方。
“小子,来点膏药吗?”
很离谱,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公爵印竟然会被放在存放药膏的暗格里,旁边甚至还摆着一瓶烧酒,这似乎也不意外,想必在已死的谢尔维奇的内心深处,仍留有着一方天地,那儿是他存放回忆的地方。
今日风雪过境,吹雪覆万里。
公爵府迎来了一位新的公爵,帝国迎来了故人的回归。
葬礼当天,一袭黑衣的乌尔奥拉将那罐药膏抹了一半在谢尔维奇身上,在棺材里成了一罐茶叶
“老东西,这次轮到我给你上膏药了。”乌尔奥拉自言自语,“我给你带了茶叶,最纯正的公爵红茶,在上边好好喝。
谢尔维吞入土前,乌尔奥拉拿出那瓶烧酒,倒了半瓶在棺材上
“敬你的。”乌尔奥拉说道转身,眼光扫过在场的其他三位公爵与众多贵族,乌尔奥拉从诸物器里拿出公爵印。
他什么都没说,但谢尔维奇从未拿出过的公爵印能出现在他手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希望老谢没看走眼。”萨贡冷冷地说,“你能派上作用吗?”
显然他对乌尔奥拉感官不好。
“不知道。”乌尔奥拉摇头;“试试看吧。”
“伯爵……哦不,公爵阁下,有人要见你。”瓦里特在乌尔奥拉耳边低语几句,乌尔奥拉向三位公爵与其余贵族致谦,说自己可能要缺席一会儿,让瓦里特继续主持葬礼。
等乌尔奥拉到了地方时,只看见一份报纸团一样的东西搁置在地上,未等他靠近便自我燃尽,露出里面包裹的物质—一团黑色的,蠕动的,影子似的气体?还是固体?靠近它,乌尔奥拉感觉周围的时间似乎变快了.
很明显,这是谢尔维奇的核心材料,那么送来这份礼物的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拾起材料,乌尔奥拉向远处望了一眼,有一道人影闪过。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现,但有了这份材料,同样专精光阴道的乌尔奥拉便有了在公爵内部立足的资本。
还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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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这样把材料还回去真的好吗?”收回梦傀,天殇放下搁在梦魇结晶上的手,经过几天的剥离,圣踪已经被完全地提取出来,在赫列瓦的提议下,由天殇操控梦傀将材料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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