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三岁就出来工作了吗?真是让人敬佩呢。”
“还好,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虽然听不懂,但您真有文化呢。”
“哪里,过奖。”
做完好人好事,陈最被强留在这里喝茶,尬聊。
前世他所在的清风观隶属茅山,是正一道教,不限婚嫁。
而且他是真法道士,不差钱,曾降服无数女人与鬼。
别惊讶。
后世的小姐姐中,有不少口味刁钻,猎奇心很重,道士和尚什么的也不忌讳,叫着“道友”、“大师”和“长者”,抬腿就上马飞驰。
几日后,还会美滋滋发wink照…
配文:友友们,又开光了呢。
尤其是他去美国的那四年,简直不要太嗨。
可这辈子被净化后,他…
正直了许多。
不过,妇人西本文代却能驾轻就熟地从各个角度捧他臭脚。
搞得某陈姓道士着实…
飘飘欲仙。
默念《清心经》,陈最抿着茶水四处打量。
吉田公寓八间房,都是同样的户型,15叠左右,不到25平。
狭窄的厨房在北侧窗台下,从这里能看到自己的店铺。
一楼几乎没有采光,燃气灶左近阴沉一片;
客厅正中摆着一张小方桌,地板难掩陈旧;
最里面用拉门隔出一间和室,更小,不到6叠。
西本文代陪他跪坐桌前喝茶,而小姑娘雪穗正到处擦灰。
弯腰、站立,踮脚、伏地…
陈最瞧得赏心悦目。
西本文代看了眼女儿,“客人在这,怎么能弄的都是灰尘呢?雪穗你休息吧,晚些我来收拾。”
西本雪穗便放下抹布,屈膝坐在一旁,不动,也不言,怔怔出神。
西本文代隔着桌子对陈最微微鞠躬,“真是太失礼了。”
陈最从雪穗身上收回目光,急停在对面铺满桌沿的和服衣襟处,足足三…四秒。
两山之间有一谷,两波之间有一伏。
蓝色和服与紫色桌漆皆主阴…
桌台如刑台,V领如刀尖,深渊难见其底。
以他两世的从业经验来看,
此乃…
大凶兆!
又立即抬头看看美妇光洁白皙的额头…
毫无黑气么?
咳,多虑了。
端茶抬眸,转移视线。
随后的聊天里,雪穗依旧没说完整的句子,但多了些‘嗯、啊’之类的语气词,大概是不想太冷落客人。
喝光第六杯有些变质的沉年大麦茶,陈最膀胱告急,客气几句,便夹腚匆匆溜走。
之后,直到日渐西斜,母女俩还在收拾东西。
西本文代在客厅整理衣物,女儿雪穗则在和室里摆放书本。
除校服外,她没几件值得收拾的衣服,屋里也没有书架或书桌,她只能把书本摞起来摆到墙角。
卧室里有一扇朝南的小窗户,正开着,算唯一的自然光源。
细小的灰尘旋转跳跃着,闯入这道连通地面破旧叠席和窗外世界的光束里。
雪穗倚着壁橱,跪坐在明暗交界的边缘。
脚上纤尘不染的一双白袜与脏乱的屋子对比鲜明,像垃圾山上开出的一朵雪莲花,像遍地碎玻璃碴子里的一颗糖果。
“往常你都不与男人说话的,是在刻意接触他么?”
母亲的话让她回过神。
侧头望去,西本文代手里正比量着一件明显穿不进去的白色胸罩。
那是自己的,雪穗好看的眉头又皱了皱。
“你说什么?”
“我是说,”西本文代捂嘴轻笑:“你是在帮我招揽客人么?”
然后也不顾及雪穗哑然的表情,又怅然道:“说真的,你眼光不错哟。陈先生长的英俊,又那么年轻,刚刚他说自己多大年纪…唔,20?还是19来着?
这么小就有自己的产业了,还会说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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