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压制着一切,这是我能想象出的唯一解释,即便在此处,我并未感知到任何阵法的痕迹,也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的强大仙力。然而能让亡魂不得转世轮回的原因,似乎唯有此种可能。
“我也搞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我在这醒来,意识到自己已身死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魂魄滞留在人间,我并无任何执着之物,应看尽的人生百态也已释然,本该离去的一切也都放下了。然而我却始终无法走出这座山脉,也无法脱离这座孤坟。我曾多次试图前行,那次为你引路时已是走得最远的一回。每次当我即将踏出那束缚之地,眼看就要解脱之时,却又总是莫名奇妙地返回原地。”秦秋叶费力回忆着死后发生的种种离奇之事。
“此事甚是诡异,此地既无阵法禁制,又未感受到任何异域仙气,究竟何物能封锁住如此广大地域的空间呢?况且还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虽然我一时想不明白缘由,但大人肯定对此有所知晓,才会匆忙前往,至于大人去做什么,我实在不知,总之大人显得非常焦急。”
“若是生者受制于某些禁忌或者无法离开尚可理解,然而你既然已经身亡,不再为人,为何仍不能解脱此处束缚呢?更何况这都已经过去了漫长岁月,为何竟无人发现你的存在呢?难不成百年来地府的阴差们都如此懈怠疏忽,以至于连这般显而易见的灵魂都不来拘拿?”我不禁觉得疑惑,为何秦秋叶的灵魂在世间飘荡百年,竟没有引来地府的追捕?
“你问怎么能发现我?这世间并非人人都如你般,能够看见我这样的幽魂。无论是何时,哪怕我直立于人们面前,他们也无法觉察我的存在。你是多年来首位看见我的人,不过我记得初次相见,你也未能看见我,如今却又如何能看见了?”说着,秦秋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奇异之处。
“我最初的确看不见你,至于原因我并不清楚,但现在我能看见你,这反而是最正常的情况,毕竟我一直都能看到常人无法察觉的事物,并且看得尤为清晰。否则的话,今日能看到你,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逃离此地,而非坐在这里与你闲谈。”话虽如此,我对一个问题仍然困惑不解:为何上次白天的时候,我竟然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呢?虽然那时我确实感到了他的气息,却唯独双眼无法目睹其身影。
“你竟然一直都能看见这些超乎寻常的存在,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他的眼睛同样可以洞察常人所不能见的事物。起初我以为那是虚妄,现今才知原来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世上果然充满着令人匪夷所思之事。”秦秋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现象的体现……
“你提及的那个先贤是谁?他在修炼典籍中有留下痕迹吗?若非典籍载录,我便无法得知其存在,尽管我向来以勤奋研习仙法而自诩,然而书中未载之事,我皆一无所知。”我握紧了手中的辟邪玉符,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同道中人,与我一般修炼,探寻大道。
“那是我的恩师,当年我作为护山弟子时,他曾是我修行路上的引路人,后来我晋升为宗门长老,他仍是我敬仰的恩师。尔后之事,我便不得而知了,因我早已羽化登仙,无从知晓恩师之后的命运如何。至于修炼典籍中是否记录恩师的事迹,更是难以揣测,修真界的英豪辈出,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在史册中留名,即使那些声名远播的仙者,终究也有被时光遗忘的一天,其中的区别,不过是岁月早晚罢了。”秦秋叶言语间充满了淡淡的哀愁,但并无丝毫悔意,只有深深的怀念和寂寥。
“不必过于忧怀过往,你尚未提及那位先贤之名呢?”我对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颇感兴趣,而非听秦秋叶沉湎于岁月的思索。
“方才疏忽了,我恩师姓张,单名一个‘虚’字,于我眼中,恩师确是一位杰出非凡的仙将,其修为境界远胜于我。如此人物,实在不应被修行界所遗忘。”他语气中满含感慨,似乎预见了我未曾听说过此人的情况。
尽管修真界的古籍并未详尽记载此人的事迹,但在我们张家的家传秘籍中却有所记载,几乎每一位族人都对其有所了解,无需多言原因,只因我也姓张,同属张家一脉。提到此事,不禁想起另一位族人丁宇哲,“我熟知此人,即便古籍鲜少记载,但我曾在家谱中读到过。我兄长曾对他极为推崇,并渴望成为像他那样出色的仙将。然如今世道以和谐为主,我兄长的雄心壮志只能深藏心中,转而专攻建筑阵法之道,也许他会如何打好修行根基更为精通吧。不过在我看来,丁宇哲或许有朝一日能成为如同恩师一般的杰出人物。”毕竟在我看来,丁宇哲与恩师张虚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丁宇哲?又是什么人?我并不关心这个。但他绝不可能超越恩师的修为境界,在所有仙将中,无人能出恩师之右。你怎么会知道恩师的事迹,甚至在你们张家的家谱上有所记载?”秦秋叶满脸不解,对我的话感到万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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