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尔等修行之辈尚知颜面何存?竟敢胆敢威慑于吾!”威严的大能者怒气勃发,转身对身旁的修士喝令道:“灵芸,上前去,给这位无视尊卑的老朽一点教训,让他知晓,吾并非凡尘间任由阿猫阿狗欺辱的存在!”

我四顾环视,并未发现旁人回应,遂向大能者请教:“大人,所谓‘灵芸’所指何人?并未见到其身影啊。”

大能者闻言,不禁以手抚额,显得颇为无奈:“便是汝矣!吾已更易称呼,难道此举有何不可么?”

“岂敢,怎会不行!”领受了指令,自然应当遵从前行。对于那个老家伙,我早已忍无可忍,自始至终对他便未曾有过半分好感。即便我仅擅长于撰写文墨,但对于人心的洞察却颇为独到,那些我看不顺眼之人,鲜少会有善良之辈,此言绝非虚言。

“小姑娘,你确实不是老夫的对手。若你能在这关键时刻看清形势,转而站在我这一边,在老夫破解这禁制阵法之后,便会收你为徒,倾囊相授一身修为。”那老者试图动之以情,诱我归附。

然而,我内心对他并无半点情感寄托,即便他使尽糖衣炮弹,也动摇不了我的坚定立场。对于他的花言巧语,我毫不客气地反击:“休要痴心妄想,你还有脸面言辞诓骗?看你这模样,我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吗?!”此刻才明白为何大能者先前会对那老者出言侮辱,原来此人的确令人厌恶无比。若论师承,我已有大能者为师,又何必再屈尊于这来历不明的老者?

“果真冥顽不灵!”那老者在认定我无法挽救之后,悄然施展手段,似乎启动了一项秘术,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意,惹人生厌。

“你们以为我真的会在此地与你们纠缠不清?真是幼稚之极!须知今日,除我之外,所有留在此处之人皆难逃一死,包括你,我原不想错失培养一株旱莲荷命的好苗子,但既然你不识时务,老夫便无需手下留情了!”老者咬牙切齿地说罢,随即快步迈向另一座阵法的核心地带。

我未能察觉到这老者何时开始触动了阵法机关,显然今后还需努力修炼心神专注之术,不能再如此疏忽重要之处。眼前的景象让大能者亦不由得惊呼:“竟然是传送阵法,此人竟做到此种程度!”

显而易见,在大能者的掌控领域内布设阵法已是不易,更遑论嵌套其中的传送阵法。这老者的准备工作可谓滴水不漏,连大能者都未曾料及……

若我在此陨落,尔等断然无法安然离去此地!"欲图我之命者,世间众多矣,增汝一人不足挂齿,减汝一人亦无所损,但敢设想携吾同赴黄泉之人,放眼寰宇,尚未有此等人杰降世!"

我身形如电,疾冲上前,手中灵刃挥舞,瞬间切断了那禁制传送阵的联系。纵使传送阵纹仍旧熠熠生辉,然而其功效已失,再也无法将任何生灵送往他方。

“你以为仅凭你这点微末修为与稚嫩道行,便能撼动老夫布下的护山大阵么?真是幼稚至极!此阵坚固无比,岂是你一个小女修和一个未成气候的地妖鬼魅所能摧毁的,妄想取老夫性命,哈哈,痴心妄想!”

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在做徒劳之事么?你且看看你现在身处何地,你仅存半身于此,另一半则困顿于别处,虽传送阵纹犹在,却已全然失去效力,这意味着此刻的你,已然陨落!若我是你,此刻便不会这般得意忘形,而是该思索如何逃脱此地,转世轮回才是。”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惊骇地发现我所言非虚,话语未落,便被他自己设立的阵法生生撕裂成两半。

那一半残肢跌落地面,血浆四溅,幸而我和大人早已退避三舍。然一只怨毒的眼珠恰好滚落至我足下,正是那老者的瞳孔,临终之际仍满含不甘。想来那操控他的幕后之人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否则怎会任由他在此丧命。如此看来,“幼稚”这个词,倒不如赠予这位老者更为贴切。

“他还未曾知晓你的手能够穿越结界与空间,不然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触动此阵,做出这般愚行。不过这老匹夫如今依附何处,竟然变得如此强大,并且还将这传送阵迁移至此,看来Honey,我给你招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大人面色忧虑地对我说道。

我淡然一笑,回道:“无妨,我尚未降生之前,便已背负诸多仇恨,知交朋友或许寥寥,仇敌却是遍布四方,添一个或减一个,对我而言并无太大分别。”

“但这敌人恐怕实力非凡……”大人忍不住又提醒了我一句。

我轻轻耸肩,嬉笑着回应:“大人有何惧哉?既然仇敌已然如斯之多,再来一位又有何惧?待我们脱困之后,首要之事便是饱餐一顿,我为你点两碟醉仙花生米罢。”

我家尊主并无过多嗜好,唯独钟爱醉仙酿配以玄阳红露茶,待出行之时,首要之事便是满足此愿。而我,身为侍者,胸中并无鸿鹄之志,亦无深思熟虑的宏图大计,我仅是一位质朴女子,向往平凡宁静的生活,只需三餐温饱,有一方陋室供我安眠足矣。任世人评说,我心中无所求,亦无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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