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乃一修士之身?" 林照震惊得元神皆颤,"吾被天雷炼化,竟由人身转为犬形,此差异实属巨大矣!"
"何言犬乎?汝岂未见我家主人乃是犬族之中至高无上的犬皇乎!" 虽然自家主人对如今这犬形躯壳颇为不满,但这具身躯确确实实乃是一尊犬皇之尊!
"我须警告于你,我家主人极厌恶他人以犬称呼之,小心惹怒了他,遭其噬啮!" 我语气森冷地向林照发出警示。
林照悚然而惊,顿时提起全副精神追问:"那你们家主人还厌恶何事?"
"他所厌之事,繁多无比,尔便是其中之一!" 我口中虽这般嘲讽着,心中却暗自窃喜,毕竟置身事外,何来痛苦?
此刻屋内仅余我站立,丁宇哲笑意吟吟地插嘴道:"主人亦不愿有人占据其专属之地,需知你现在坐的方位,正是他所钟爱之处……"
林照闻此言,立刻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跃起,庆幸之余不由得叹道:"怪不得之前他在用餐前,偌大之地不去,偏要前来扑压于我身上。
"
"扑压?" 听得此语,我不禁元婴震动,嗔道:"汝怎可用如此词汇?"
"你之思维过于阴暗,我乃纯净少年,岂有你那般腐朽之念。
" 林照耸耸肩,身形轻盈地漂浮至洗浴室方向。
"大人仍在入定修炼么?" 林照离去后,丁宇哲询问起我家主人的状况。
我微微点头,答道:"大人多半时间皆在沉睡之中,或许只有待冬季过去,大人方才会出关吧。
" 或许正如世间多数生灵冬眠一般,身为修士的大人想必亦同理。
"我猜也是如此。
" 丁宇哲紧咬牙关,默默点头。
"你假期快结束了吧?" 见丁宇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便知其心中必有所牵念之事。
"唉,的确,我又将启程离开,下次归期尚不可知。
" 丁宇哲满心惆怅地感慨。
"你走便罢了,又非谁挂念于你,何必叹息。
" 我瞥了丁宇哲一眼,随后与九曲河仙子通过灵讯交谈起来。
此刻我料想仙子九曲河美子已然安然抵家,但未曾考虑到时差问题,此时的美子恐怕仍在榻上酣睡未醒才是。
美子本是个起床艰难者,尤其是在寒冬之际,即便身处ri本国海边相对温暖的气候中,她依然犹如一条陷入冬眠状态的蛇,即便被人强行拉下床,也不一定能真正清醒过来。
而令人惊奇的是,我向美子发送的灵讯竟然得到了她的即时回应。
我询问美子,她告知我已摒弃了依赖睡眠补充法力的习惯,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消耗掉的法力仍然只能靠沉睡来恢复。
丁宇哲以一种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神注视着我,其内心的波澜恐怕如炼丹师翻涌的药鼎一般难以言表,甚至有些憋不住想要施展咒语痛斥一番。
然而,我没工夫理睬他这些,此刻我正沉浸在与我家美子的仙凡交流之中,这样的愉悦时光不容他人插足。
于是,我怀揣灵机,踏入了我的修炼静室。
原本,丁宇哲的居所虽小却有两个隔间,但自从林真人莅临此地,平静便被打破。
彼时丁宇哲外出历练未归,我只好安排这位修为高深的林真人入住他的居室。
然而,林真人对此并不十分满意,随后受伤的他又需特别照料,于是我便决定让他继续居住在丁宇哲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我把大人的起居之地挪至藏经阁,并专程为其营造了一处温馨的修炼洞天。
而丁宇哲,便只得无奈地蜷缩在厅堂的辟邪榻上安寝。
这一切背后的原因,皆因美子曾对我提及,她在前往横滨的途中于香港转机时巧遇了一个风华绝代的青年修士。
在人群中,即便美子戴着灵符口罩,他也一眼便锁定了她。
那位留港修士向美子透露了一个奇异的见解,声称美子乃是一位失去过往记忆的修行者,因此她的所有着作皆描绘未来,尽显未完之赋,说是源于美子天生所得太过丰厚,以至于无法填补过去,更无法更改现状。
事实上,我亦曾在闲暇之余研读过美子的着作,并察觉到那位修士所指出的端倪。
但我当时仅将其视作个人创作偏向的问题。
如今看来,这实则关乎命途走向。
美子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那我自己呢?我总是执笔记录过去,似乎始终无法创作出关乎未来的篇章,只因我对未来充满了困惑、畏惧、未知与虚无。
那我又是何许人也?是否也是一个没有未来之人,因而只能沉醉于往昔,从未憧憬过未来之事?若果真如此,我存在的意义何在?又为何存续于此世?我早已准备好随时面对生死的挑战,但如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我心中亦难平其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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