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馆里面的店员不叫‘舞女’,她们被客人们称为‘花娘’,经营模式也和我们俱乐部不同。”
姜铃解释道:
“店内严禁一切达阵本垒的行为,花娘们只给客人提供除此以外的服务……”
樱花馆馆长据说据说是以前某风俗街的龙头人物,见过天下俊男美女,他深知以色诱人终究是落了下乘,说难听些就是动物间都会有的身体交易怎么能是人做的呢?
人总是会变的,谁都会老,谁都会变丑,可能上一周还和你推杯换盏的客人,今天看到你眼角露出一抹岁月留下的痕迹后就与你分道扬镳,然后另寻新欢,这对于花娘来说是最悲哀的事了。
而花道的上乘是攻心,每个来樱花馆的客人心中都有所求,只要抓住这一点,再在客人心中保留神秘感和想象的余地,始终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那么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后,哪怕当你从妙龄少女变成了头发花白的妈妈桑,客人始终都会记得你。
别的花娘也再难入他的法眼,有一个词形容这种感觉就是‘白月光’,每一个花娘的愿望就是成为所有客人心中的白月光,别说是其他花娘了,就算是你本人重回青春,也难以与客人心目中的你相提并论,因为那是承载了客人的记忆、想象与所有美好的化身。
现如今只有一位花娘做到了这点,她就是弥象太夫。
这不是她的本名,弥象太夫是一个代号,由馆长亲自拟定,取历史中两位传奇花魁之名,代表了樱花馆中至高的荣誉,现任弥象太夫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
“银枫区内能去樱花馆的人都不缺钱。”
姜铃直截了当地点道:“外在感官上的刺激已经无法填补一些人内心的欲望与空虚,所以樱花馆就是借此打入市场……”
“你觉得茨诺尼亚教授内心的空虚是什么?”
“教授可能不一样,他不是内心太‘空’,而是太满了,需要一个点让里面的东西释放出去。”
姜铃补充道:“他所投入的钱已经达到了能将一个新人花娘约出去的金额,当然去不去还是要看花娘本人的意愿,可他连问问都没有,他只是花了钱找人聊天,而后就走了,陪座的花娘是一名新人,花名是芙华。”
“神学院、樱花馆、再是岭之城……茨诺尼亚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戈恩斯目光在这三个目标身上来回扫视,下一秒敲定了主意。
“我们先去银枫区。”
“好的。”姜铃也跟上了戈恩斯跳跃的思绪。
正当两人谈话时,夏晚生也勾开门抱着保温盒返回了房间,他看到桌上的一叠文件后连忙说着‘清一下清一下’,然后将盒子推上桌。
“前辈你去了好久。”
姜铃帮着将文件揽到自己面前,把位置都留给夏晚生与戈恩斯。
“是的,刚才接了个店长的电话。”夏晚生说,“老茨的学生死了。”
戈恩斯一愣,问道:“哪一个?”
“两个都是,尸体在阿斯拉加湾被发现了,两人的肠子被扯了出来当做绳子绑在龙门吊上……希望你还有胃口能吃得下饭。”
“他的学生……我们调查的记录里并没有发现他的学生有什么异常啊。”
姜铃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所以说,可能是有人在针对茨诺尼亚教授……?”
“是的,但这起码能说明我们这次来不是白跑一趟,戈恩斯先生你要退出的话请抓紧吧,我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又死了。”
夏晚生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
“……又?”
“姜铃,能麻烦你去准备车吗?”
戈恩斯和夏晚生对视了片刻,看向姜铃,“我们十分钟后下去。”
“啊?啊!好的,我马上就去!”
姜铃干净利落地将所有文件都整理好,抱着自己的平板和手机,对两人说了句‘那我先告退了’,接着就跑出了门,房间内一下又只剩下了两个人,戈恩斯看着夏晚生递过来的餐具,一时间没有动作。
“她知道多少?”
戈恩斯问。
“你是指什么?”
“一切。”
“一切这个词太广泛了,我只能说——她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
“关于遗骸和缝接,你知道多少?”戈恩斯问。
“不比你多多少……”夏晚生立刻回复,“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可以,四分之一的命给我。”
“只是一个问题也要四分之一?”
“想要打开真理之门,没有‘钥匙’即使是我也做不到啊,戈恩斯先生,我只是恶魔,不是神,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夏晚生抽出一张手帕,将餐具排列好搁置在上面。
“你和店长都低估了这座城市,这次的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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