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浪离开县衙前被扒了外衣,此时只穿着内衬走在街上。

也不是衙役们故意欺负他,只是怕他穿绣着李问卿名字的衣服,刚迈出门就被人打死。

正值中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虞浪也不觉得冷,背个手,四处转悠。

“嘘嘘嘘嘘....呼...舒服了...”

在一个背人的死胡同里撒了泡热的,虞浪系好腰带美滋滋的走了出来,掐腰站在胡同口左右看了看。

这条南北朝向的街不算长,人比他来时路过的街要少的多,就算路过也都是行色匆匆,似乎不愿多做停留。

虞浪迈步走到路中央,前后看了一眼,总感觉不太对劲。

“嗯?为什么旁边这几座宅子子的门口,都挂着白灯笼?”

在虞浪的认知里,自古以来,白灯笼都是家里死了人才会挂,但是整条街七八户一起挂,就不太对劲了。

一名挑着担的老人匆匆路过,虞浪上前一把拉住他问道。

“大爷,住在这条街的人家,为什么要在门口挂白灯笼?他们家里都有人过世吗?”

“唉..唉呀,”大爷被虞浪拦住吓了一跳,肩上的担子差点从肩膀上滑落,当他抬头看到虞浪和善的微笑时,他揉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年轻人你不是本地的吧?这条街叫灵丘街,据说几天前的晚上闹了鬼,给这几家都杀干净了,太惨了。”

“全...全杀了?灭门?”

闹鬼?

灭门?

一下灭了七八家,这鬼和他们有多大仇怨啊?

“是啊,灭门了,”老人神情紧张的用袖子擦了把头上的汗,“现在尸体还在屋里面停着,巡察司叫他们家属带走,可是谁都不敢去,怕被殃及。”

“那巡察司调查了吗?”虞浪疑惑的问道。

“唉,巡察司为了不引起恐慌,对外说是疫病所致,但谁都知道这事不那么简单。”

“老先生能否请教?”

“这几家人啊,”老人左右看了一眼,捂着嘴小声道:“做了亏心事。”

没给虞浪接着提问的机会,老人留下个悬念,挑着担子快步走远。

虞浪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挠挠头,他是知道这个世界有修行之人的,相对的,怪力乱神妖魔邪祟也肯定会有。

毕竟有阴就有阳,这是客观规律,就像因果一样。

但是一晚上带走七八口几十条人命,这鬼肯定有反社会鬼格。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几十口人,或是其中的某些人干了什么才导致被灭门,里面的隐情一定不小。

一张白色纸钱被风从旁边挂着白灯笼的院子里卷了出来,飘飘摇摇的落在虞浪面前。

“嘶...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虞浪看着地上的惨白的纸钱打了个哆嗦,“算了,这事归巡察司管,与我何干。”

虞浪感觉后背一阵发麻,追着那老人的背影跑了过去。

嘎吱...

飘出纸钱的那个院子的大门慢慢拉开一条缝,一阵阴风从院门中吹出,门前一左一右两盏白灯笼被吹得摇晃。

一只毫无血色惨白的手,顺着门缝慢慢的伸了出来..

......

晚宁镇,东街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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