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柱子娘那老婆子可真是走大运,这种货色几十年一遇,一下子弄到两个,这回可发财了。”老妇人搓着手眯着细长的眉眼,肥胖紧绷的面庞闪着金光,仿佛面前的两个小孩是金子做的。
雷心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老妇人,阿翔一脸的生气表情。
“你笑什么?”阿翔竖着眉毛像一头随时发起攻击的猎犬。
“诶呦,脾气还挺大,细皮嫩肉的可别气皱了。”说着老妇人就伸手去摸阿翔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阿翔猛的往后一坐,老妇人扑了个空。
“呦呵,身手还挺麻利。逃跑那个就是你吧。老娘我可得好好关照关照你啊,小弟弟。”老妇人边说话边站起身来,轻浮的笑声听的两个孩子很是不舒服。
“老黑,先把他们还关在这里,等出手几个再挪动,只给水喝不给吃食,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劲儿?”老妇人冲门外喊道。
“好嘞花姐。”壮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差点忘了,女孩的吃食要给,这么漂亮的脸蛋可不能熬枯喽。”老妇人扭过头来冲着雷心美笑。
雷心美强忍住跃起的冲动,只往后略缩了缩,长长的睫毛垂下恰好遮住眼里的厌恶。在老妇人看来这个女孩和之前绑来的富家小姐没有什么区别,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生的,干净水灵胆小又怯懦,实在要说出有何不同的话只有一点,眼前的小姑娘没有流眼泪罢了。
就这样每日三餐水两餐饭的日子过了大概三四日,当然阿翔只有三餐水。每次叫老黑的汉子来送饭,都是盯着雷心美吃完才将碗盘收走,每一餐雷心美都会将一小块馒头握在手心,等老黑将门又重新锁住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喂给阿翔吃。
“姐姐,还有么?我好饿。”
“没有了,只有这一块。”
“我已经五天都没有吃过饭了,我会饿死么?”
“不会的阿翔,这些人抓我们来是为了挣钱,在没有把我们出手之前不会让我们死掉的。我们被关在一起是三天不是五天,所以你并不是五天没有吃饭。”
“你怎么确定是三天?”
“我们醒来的那天算第一天,每天早晨我都会在这根长干草上打一个结,你看有三个结。”雷心美将干草举给阿翔看。
“三天饿不死人,她们非要等到快饿死我才会给我饭吃的,这么看来我还要再饿两天。”阿翔躺倒在草堆上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
“阿翔,你再坚持一天,我明天早上就求老黑,把我的粥让给你喝。我就说你快饿死了,你一定要装的很像才行,不管老黑或是那个花姐说什么难听的话你都不要发脾气,不要硬碰硬,他们有多少人我们不知道,可我们这边只有你我两个小孩,自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要记住你是个马上就饿死的人,哪来的力气生气呀。”
“我还用装么?我就是快饿死了呀。”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两个小娃娃发挥他们的演技,就被叫老黑的汉子一手一个拎了出去。雷心美第三次看到老女人花姐,扭着相对于上面和下面还算是纤巧的腰肢快步的走了过来。
“二柱呀,这买卖不知是怎么了?难做的不得了,熬了这多天才卖出去三个丫头,小子没一个成的。姐可是等你许多天了,虽说你只弄来一个,如今这光景你能来姐就高兴。”
“诶,今天好好陪姐喝一杯。”叫二柱的汉子声音有些低沉,被拎出去的雷心美暗暗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小院。
小院不大约摸一亩来地成长方形,左右两侧各两间矮房,当中一间高高的堂屋足有他们被关的房子四五倍大。堂屋对面有一溜空地还有搭着灶台的草棚,靠着墙的角落里有一扇土墙,雷心美觉得应该是茅厕,四周围的土墙都特别的高比梨花镇上普通的人家高出不少,挨着门口的位置上还有一间门房,院子里散养着的两条大土狗不停的跑来跑去。想要逃出去真的非常困难,雷心美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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