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挡住了去路虎视眈眈看着他,左丘叹了一口气回身道:“我只是行路之人,你们打生打死与我无关。要找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只是无意中从这路过。你不会认为那什么东西在我手上吧?”
蓝衣人手上盒子已然打开,里面空无一物,蓝衣人眼光闪烁手腕一甩盒子朝左丘飞来,盒子似缓实快,盒身所沾之雨水透出一丝幽光。
左丘眼中厉色一现,左手优雅举起食指拇指相扣,一指弹在下落雨滴上,雨滴急射破开雨幕击打在木盒之上,盒身上的雨水被反震带着满天水幕向蓝衣人反冲去。
“芒种,始解,龙咆哮。“
危险,极度危险。危机从心中升起。蓝衣人眉心一点水波现形成一个水滴似的符号,手中长剑急速震动发出嗡嗡之声,两丈内雨水投向长剑,蓝光闪过一剑刺出,蓝色水龙咆哮着冲向前方。
“轰。”
雷霆般巨响中两道水龙相撞,瞬间水滴如箭向四周急射,强大的力量将空中雨水逼得向天空卷去。一时间十丈内再无雨滴落下。
十多名面具人急速向后退避开射来的水滴,泥路上出现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小洞。五丈内大树被击成碎片四处乱飞。
三息后水如瀑布般砸下激起满天泥水,场中已失去左丘身影。蓝衣人提着长剑从林中冲了出来,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丝丝鲜血从虎口处流到剑柄上再被雨水冲刷掉。
蓝衣人狠狠一剑插入地下,到手功劳被人横插一脚没了,怒火中夹杂着两分心惊一分后怕。
“虎三,你带人追那小娘们,虎四去通知温先生。其余人跟我走追上他。”
蓝衣人向前急奔而去,身后十多道身影紧紧跟上。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官道恢复了平静,只有满天雨水落下。偶有蛙鸣之声传来。
左丘看着地面二十多个人一人扛着一具尸体从下面跑过,他并没有跟上,摇摇头从树冠中跳了下来。打着雨伞重新踏上官道向远处行去,今天还要走很远的路。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到一个时辰天已放晴,碧空如洗。好似刚刚那一场雨将天上云朵全部化成了雨水重新滋养大地。只剩几丝如绵的水气在蓝天中飘荡。
重新将雨伞收好,半身泥浆的左丘决定找一处水潭清洗一下身上衣物,这可是他仅有的一套衣服。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由于暴雨的缘故,山上雨水汇集成小溪流了下来,他很容易就找了一处从山岩上飞流而下的小瀑布。
将身上狭长木盒与小盒子靠着山崖放好,人站了上去任溪水冲刷身体,脚下的小水潭立刻浑浊起来。
清凉山水冲在身上带走身上湿呼呼的感觉,一时间让他觉得清爽无比。索性将身上腰带解开,脱下灰色长衫退去里衣露出如同钢铁浇铸般的上半身。身上每一块肌肉线条都是那样完美,一种力量似乎要冲破他的身体在世界绽放。
他痛快在溪水里搓洗起来。待洗净身体拿过长衫蹲在地上洗了起来,娘亲说过人可以穷但不能邋遢。
“嘘,哟。”
尖锐口哨声从旁边道路上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接着传来女子的声音:“喂,小郞君,你这身肌肉可真好看,呵呵呵。”
银钤般笑声响起,左丘脸色微红。马车远去,他看得分明是早上那巫女。忙将里衣穿好,头发挽上用小木条别好。用力将长衫绞干,看了下脚上布鞋与泥泞大道,索性将鞋子脱了下来。
穿好长衫,前后衣摆扎入腰带中收拾利落后提着两只鞋再次踏上了行程,脚踩在泥土上,泥巴从脚指缝间挤出来让他感觉自己与大地融为一体,生机勃发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哼着渔家小调心情愉悦向前。
再向前走了一个多时辰三十几里路,身上衣物早已干透,只是两只光脚被厚厚泥巴包裹着有点不舒服。拐过弯从此与离江分离,似两条并行的线不在交集。左侧是一座座小山丘,右侧则是一块块农田。
水田里禾苗长势极好,老农弯着腰在水田里除草。远处草屋上升起缕缕青烟天色已近午时。
“大爷,这里到丰庆镇还有多远。”左丘大声向地里老农询问。
老农直起了腰左手轻锤着自己的老腰:“后生你去哪?”
“丰庆镇。”
“哦,那你得赶紧走,还有一百多里地。”老农将手里乱草捆了一下丢在田坎上大声道:“路上可不能停,你最好寻个村子投宿,晚上可不太平。”
谢过老人,在田边坐下将脚上泥巴洗净,重新穿上布鞋,此时道路在烈日照暴晒下已干,这边雨比不上三十多里外的雨势,只是毛毛细雨。
路过一片花海时停下了脚步,缓坡下方红的,黄的,紫的无名花儿盛开,铺满了双眼沿伸到天边。清风徐来花儿轻摇。
远处几名花娘抱着头巾在花田里采摘着花朵。移不开双眼的左丘痴痴看着这一切,真是姹紫嫣红满人间。
“很美不是么!”
轻轻低语惊醒了左丘。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黑袍少女坐在车辕上手捧青竹制成的茶杯,车架外赤足轻轻晃动着悠然欣赏眼前美景。安静祥和姿态跟幽神的巫女搭不上边。
“很美,”左丘答道:“比起大海,我还是喜欢这种美景。”
风吹过将发丝吹起,飘来阵阵花香。
少女注视着远处:“等我老了,我就寻一处种满花的世界静静死去,那一定是温暖的地方。”
少女举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满足叹了口气。
左丘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应该是美丽的地方!要向阳的地那样躺着才舒服。我啊想建一小屋,门前有大湖屋后有花海。院里有小树与凉棚,闲看江水晚看星。”
少女笑了用轻快的声音说:“少年郞努力哟,会有这么一天的。”
说完少女忍不住轻笑起来。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两刻钟后左丘挥挥手向着前方远去,少女仍停在原地,没有问对方姓名与来历就似旅途中的陌生人闲聊几句,一别后再无相遇。
痛痛喝饱了山泉水,身体内燥热随之而去,冼去脸尘埃左丘任泉水在脸上流下打湿衣襟。不远处一条小河哗哗拉流向远方,两岸长满了青青小草与花朵,有蝴蝶飞舞于花朵间。
“出来吧,别藏了。”左丘起身扭扭脖子淡淡说道。
“小哥好敏锐的灵觉,某家敛气之术也算练到家了,可还是让小哥发觉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