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垂落,将地平线上的云染成橘红色。

光线从敞开的门照射进来,将屋内的一团人影笼罩出光晕。

柳长川手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通,就横在自己脖颈上,“屋外的人给老子听着,让曲修漠来见我,若是不来,老子就割喉管了。”

空气静悄悄,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声音。

柳长川:..........行吧,再换一个。

眯了下眼睛,伸手扯着窗幔一头缠在脖子上,一头挂在房梁上,“老子要上吊了。”

“上吊了........呃........”

故意装成不能呼吸的样子,还将呼吸给屏住了。

。。。。。。。

空气依旧静默。

柳长川气哼哼的睁开眼,身子随着梁上的窗幔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伸长脖子一直往门外瞄。

不见有人去禀报,也不见曲修漠来。

气恼的挥了下拳,又下意识的摸了下胡子,却摸了一空,“狗东西。”

骂完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烦躁了。

自从他和曲修漠结了生死契,便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了,却也不能走出这个别院。

他性子随遇而安,何况也无处可去,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

待着也没什么不好。

可前段时间那场声势浩大的雷劫,总让他觉得不安。

若不是他那两个糟心的徒弟还好,若要是,岂不是被叶家盯上了。

他别院出不去,就想找曲修漠打探一下情况,这个狗东西还躲上了,越是如此他越是心慌。

对曲修漠的怨气也就越大。

“拔*无情的狗东西,不待见我关着我做甚。”

“还说我下床就跑,他还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下次还想*老子,老子废了他的*。”

柳长川骂的正凶,没有听到刻意减缓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曲修漠那张冷俊的脸,被吓了一跳,身子一动,布幔勒紧,真的就咳起来。

“咳咳......你想吓死谁?”

曲修漠看他吊在房梁的布幔上,双腿悬空,随着咳嗽,身体在空中抖动,像只离水后不停扑腾的鱼。

“你这是在干什么?”

柳长川缓过劲来,冲他翻了白眼,“上吊看不出来,难不成我晒衣服。”

曲修漠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勾唇浅笑,径自走到桌前,端坐在椅子上,翻出空白,自顾自的倒茶。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柳长川从上自下的盯着曲修漠的脖子,心思百转想着几种劈晕他的可能性。

曲修漠一杯水喝完,侧头见人还挂在梁上荡,声音微沉,“还不下来。”

柳长川抬着脚丫子对着他的头比划半天,最后一拉布幔,从上面落下来,坐在曲修漠的身侧,“关于我徒弟的?”

“嗯。”

听到这声嗯,柳长川眼眸渐深,又疑惑的看向曲修漠,这家伙前几日还大吃飞醋,如今这么主动,不知道又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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