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屋内动静刚刚落下,柳长川就出现在门口,盯着那禁制看了许久,犹犹豫豫,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门口来回走了两圈,再次伸手,结果颤颤巍巍的又缩回来了。

清晨的阳光从暖橘色变成刺目的光亮,照在柳长川的脸上,将他脸上的彷徨照的一清二楚。

“师父在做什么?”

禁制悄然消散,门也从里面打开。

沈俞安的声音懒散,还带着几分彻夜不歇的哑意。

明明语气平淡,没有什么起伏,可柳长川总是能从‘师父’那两个字中听出别的意味。

“那个,你醒了啊。”柳长川尴尬的笑了两声,又伸手抓了抓头发,眼睛看门,看楼梯,看地面,就是不看他。

来之前下的决心,打好的腹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胡乱的扯些别的话题,“我看你这禁制挺特别,研究一下,我没事,真没事。”

沈俞安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垂下的手重新扶在门扇上,“真没事?”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柳长川连忙摆手。

“昂。”

沈俞安没有等他说完,随口应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

“哎,哎.....”

柳长川见他关门,瞬间着急了,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挡住门扇,“有事。”

见沈俞安手上的力道松懈,一个闪身挤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窗子紧闭,屋内还多了许多布幔,将透过窗花照射进来的阳光阻隔,布幔的尾端落在地上。

上面平滑,尾端却布满了褶皱。

窗幔也放了下来,将床挡的密不透风。

柳长川侧耳听了听,只有顾砚初平缓的声音,微微挑眉,看向跟进来的沈俞安,眼睛又下意识的瞄了几眼那布幔上的褶皱。

眼睛慢慢睁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

沈俞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用传言,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昨日没有收敛,狠了些,阿初也不是睡着了,而是........

“师父还要管人房中情事?”

柳长川一看他的表情,两眼一黑,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沈俞安跟着坐了过去,长腿一抬,曲起踩在了椅子下的横木上,身体微微前倾,无端的多了几分痞意。

“有些日子了,师父有何指示?”

柳长川身子下意识的后仰,屁股也不安的挪了挪,小声的嘀咕着,“这师父可是你死乞白赖叫的,跟我可没关系。”

沈俞安靠回椅背上,柳长川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收徒的打算,还冷了他那么多年,是他一厢情愿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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