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安抽到的是天剑阁的人,筑基中期,身材不高比较瘦,跟沈俞安一比堪称娇小,此时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沈俞安叹了一口气,率先见礼。
“无极宗,沈俞安,请教道友。”
“天剑阁,孟舟,请教......请教道友。”
礼还未行完,听到战鼓敲响,孟舟连退了数步,沈俞安抬头时,对方已经离他有数丈远。
沈俞安沉默了数秒,抬步上前,“道友........”
“啊......你别过来!”
沈俞安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不是,这是比赛,不过去是什么意思?弄的好像他欺负良家少男一样。
有人摇头叹息,“天剑阁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可不是,今年那帮徒弟,除了那个年纪最大的,其余的连一个金丹期都找不出来。”
有人干脆起哄,“哎,你到底打不打啊,若是害怕就赶紧下来,回家喝奶去吧!”
徐百洋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脸都黑了,冷声喊道,“孟舟!!”
台上的孟舟身子一抖,战战兢兢的掏出了武器,他是真害怕啊,他师傅那么厉害的人都栽到沈俞安身上,他一个小小筑基期。
本想混个名次,谁成想第一局就碰到他。
沈俞安尴尬的笑了笑,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嘛?
等了好一会,孟舟都没有动,沈俞安顶着数千道视线,实在有些难受,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忍不了了。
沈俞安一步跨出,瞬间出现在孟舟身后,武器都没有拿,直接轰了一拳。
“咚--”
孟舟身子腾空又重重落下,砸在了擂台之下,那巨大的声响听的众人牙都酸了。
空气出现诡异的沉默,直到尘土散尽,露出晕倒在地的孟舟,众人才反应过来。
战鼓敲响,沈俞安获胜。
二十四人全部比完,加上之前轮空的共有十三人,又是一轮抽签,小和尚再度轮空,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有神佛保佑?”一人小声的说道。
“我从今天开始吃斋念佛还来的及吗?”
“恐怕有点难。”
沈俞安这次的对手是位女子,脸上戴着面纱,身穿缥缈的纱裙,看起来仙气飘飘的。
女子微微伏低身子,行了标准凡间女子的礼,“沈师兄有礼了,小女子水云宗,宋若棠。”
“无极宗沈俞安,请教道友。”
宋若棠身影一晃,瞬间分出三道身影,分别从三个方向同时向沈俞安攻了过来。
沈俞安心念一动,幻影被握在手中,提剑横扫,汹涌的灵力如同海上巨浪,直接将那三道人影绞散。
三道人影之后才是宋若棠的真身,水云纱如同水蛇一般直击而来。
沈俞安侧身躲过,下一瞬间,绕到她身后,抬手一挥,剑气如虹。
宋若棠瞳孔骤缩,身子扭转,连退数步,才堪堪将剑气挡住,
微微侧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擂台边上,一只脚已经落下了一半。
不待她做出反应,一道灵力化成的墙体直直的撞了过来。
竟硬生生的将她从擂台上推了下去,宋若棠落到地上时还有些发懵。
就还能这样?
沈俞安浅笑着开口,“姑娘你输了,刚刚多有得罪。”
宋若棠闻言抬眸向上看去,“我身上一丝伤痕都没有,还要多谢沈道友手下留情。”
沈俞安转身走下擂台,另外几组还没有比完,便往看台上走过去。
柳长川上下看了他两眼,“你居然还知道怜香惜玉?”
“哦,那倒不至于。”沈俞安淡淡的回答道,“不过是作为男子该有的风度。”
同时示意他往那边让一下,自己坐在了顾砚初旁边,睨了一眼坏笑的柳长川。
“师父是想问,她长的好看吗?还是想问她与阿初比如何?”
柳长川笑容一僵,讪讪的转过头,“胡说八道,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
沈俞安没打算继续碾压他的智商,往顾砚初身上一靠,人也变的委屈巴巴的。
“阿初,师父他挑拨我们关系。”
顾砚初坐的端正,就算沈俞安整个人靠了过来,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脊背也依旧挺拔。
抬头扫了眼水云宗的方向,沉吟的开口,“那师兄是觉得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沈俞安枕在顾砚初的肩膀上,抬头刚好看到他的下颌线,想也不想的将问题抛了回去,“阿初觉得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顾砚初微微侧了侧脸,“自然是师兄好看。”
“嗯。”沈俞安手指戳了戳他的下颌线,“你既然知道,下次莫要再问这种问题,阿初在我心里是特别的,不用跟任何人相比。”
沈俞安没能休息多长时间,那几组很快就比完了。
第三轮,依旧是小和尚落空,看台上的人开始怀疑,大声喊着不公平。
负责抽签的人也怀疑是法器坏了,重新换过,结果一样。
看来有些佛,还是要信的。
沈俞安抽到的是位体修,上来便是一拳,重拳出击。
每次出拳都带着磅礴的灵气,在接触的瞬间又爆炸开来。
沈俞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决定不再与他硬碰硬,这么对拳,他的手骨怕是要废。
得走迂回路子。
于是运起步法,速度极快,行踪缥缈,时不时的出拳砸在体修身上。
体修气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出来跟我光明正大的打。”
“我们在擂台上,几千双眼睛盯着,还不算光明正大?”
沈俞安抱着胳膊,语气有些嘲讽,“难不成我站着让你打,才是光明正大?”
“就是,人家公平比赛,怎么就不是光明正大了。”
“比赛有说不让用身法吗?身法是正经武学,什么时候变成歪门邪道了?”
“这人谁啊,上来也不见礼,直接开打,算不算偷袭。”
体修气的脸色涨红,一拳接着一拳挥出,却怎么也碰不到沈俞的衣角。
最后灵力枯竭,扶着膝盖喘息的时候,被一脚踹下了擂台。
裁判似乎也对这个体修不喜,还未完全落地时,便敲响了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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