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天气也是奇怪,明明前两天还裹着棉袄,现在下午出门,大街上裹棉袄的裹棉袄,穿单衣的穿单衣。

好像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穿搭,全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

商场门口人来人往,林漾手里拿着KFC新出的冰激凌,一口一口地吃着,等到要等的人来之后,只剩下手里的脆皮了。

三俩口解决掉。

包着脆皮的纸林漾拿来擦嘴巴和滴在手指融化的冰激凌。

纸巾薄了,擦完还是黏,林漾想找个地方先把手给洗了。

“走啊漾姐,他们都在等着。”于瑾食指转着钥匙说。

林漾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刘海下的眉毛好似挑起一边,路过于瑾身边的时候,将那手指脏的地方往于瑾衣服上擦了一下。

人就直接走了。

“......”

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于瑾早就问候林漾的十八代了,坟都要给她刨出来。于瑾有点小洁癖,但林漾不惯着他毛病,小时候她是怎么说来着。

“擦你身上是在帮你克服洁癖。”

去你吗的克服.....

所以每次于瑾出去玩身边有林漾,回家的时候衣服必定脏一块,就算有纸,那也得脏一块。

于瑾在林漾背后假模假样在她脑袋上锤了一圈,林漾停下脚步,于瑾立马恢复原样。

“走了,你怎么这么墨迹。”

“...到底是谁在墨迹啊姐。”

买件衣服能买一下午,现缝吗?

于瑾没再跟她顶嘴,俩人上车就往地点赶。

于瑾比林漾大两岁,林漾十七他十九,刚成年就去把驾照给考了,科目一倒是一遍过,当时还炫耀了一阵,结果科目三挂了四次。

这件事林漾没少取笑他。

...

车绕着路上山,终于到达目的地,一片平地,地上建起几顶帐篷,旁边还放着几架烧烤架,正冒着烟飘着香味。

林漾被这股气味香醒,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照在林漾的耳朵上,引着耳骨与耳蜗处的耳钻折射光线出来。

林漾这人右耳有四个耳洞,分别是耳骨两个耳蜗一个耳垂一个。奇怪的是,左耳倒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洞。

按林漾的话为什么左边不打,因为总的留一边给自己睡觉用。

不然俩边都打,睡觉压着痛。

抛去一切不说,林漾看着样子像个乖乖女其实不是。

林漾怎么在尚书私立出名的呢,那就是高一刚开学没多久,她把一位练体育的男生,锁在厕所打。

本以为担架抬着出来的是林漾,结果是这个体育生,腿倒是没费,脸破相了,胳膊也错位。

处分肯定会有的。

新一周的早晨升国旗,林漾就出现在了国旗台的旁边,头发随便绑了个低马尾,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气。

这念的检讨就跟她现在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样,林漾她首先打了个哈气,随后靠近话筒,检讨拿在手上她瞄了一眼,现场看。

林漾看了一排字就没继续往下看了,拿着检讨的手背在后面,又是一些违背自己良心说出来的话。

没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念检讨了啊,主任要我反思自己为什么动手打人,我反思过了,”说着又打了个哈气,“因为他嘴欠,我就应该再拿马桶刷帮这畜生漱漱口。”

“还有就是,挺没种的。”说完林漾还朝主任那个方向举了一躬,转身就走。

睡都没睡醒,就被拉出来念检讨,检讨还是于瑾给她抄的一份。

写的狗屁不通,全是假话。

走之后主任那个脸色,要多绿就有多绿。

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带头说好,结果没几秒全操场的人都开始呼唤。

后来这件事英雄事件就传到各所周边学校去了,就连一中的人也聊的火热,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勇。

慢慢这样的一句话在尚书流传出来:

———尚书私立一枝花,名为漾姐顶呱呱。

结果就是,回家反省一周,毕竟林漾的父亲是股东。

...

林漾顺着气味走过去,拿起一串烤好的面筋,就往口里塞,快饿死她了,一整个下午都在逛衣服,就是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那件,到底是件什么破衬衫那么难买。

“哟,终于来了啊漾姐。”讲话的是今天的大寿星,也是林漾发小。

叫许安安。

到切蛋糕的环节了,就是还差一个她。

林漾笑着说对不起,腾出一只手拿过于瑾手里的礼物,递给许安安,看包装就知道是串项链,许安安现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条锁骨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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