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管家说您找我?”

赵樗刚回到自家府中便被叫到了父亲赵常鹤的书房里。

“这一大早就出门?干嘛去了?”赵常鹤只是悠闲地喂着窗前笼中的金丝雀。

“爹,您儿子出门还能干嘛,自然是陪美人去了。”原本心虚紧张的赵樗见父亲这漫不经心地问话,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过来。”赵常鹤扭头看着儿子一脸笑意,随即招了招手。

“爹,是有什么好事.....”

“啪”地一声,巴掌再次精准地打在赵樗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又在外面惹出事来了!”

“爹我....我没有....”看着父亲猛然又换成一张阎王脸,赵樗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还要狡辩!你花着李家的钱,用着李家的人还想瞒过老子?是当老子聋了瞎了还是死了?”赵常鹤又是一抬脚用力踹在儿子的肩头上暴跳如雷。

“爹,儿子哪敢啊.....”赵樗吃痛得双眼泛泪,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都将老子先前的告诫当耳旁风了是吧?还敢擅自去惹李家?我赵常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家子!用这般愚蠢至极的方法对付李家,还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真出息大了,你是要将赵家祸害完才高兴是吧?”怒上心头的赵常鹤无视儿子苦苦哀求,仍不解气地继续踢了几脚。

“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知道错了,饶命啊.....”书房里响起了赵樗鬼哭狼嚎之声。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你未曾露面,都是小四找的那俩地痞去与章家夫妇直接接触的?”

半炷香后,赵常鹤气消了大半,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却是一身伤痛,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儿子再蠢也不会蠢到亲自做这种事啊!”赵樗委屈地哭道。

“那俩人怎么处置的?”赵常鹤冷冷地瞟了一眼脚下的儿子,继续问道。

“让小四杀了....埋了。”

“埋哪了?”

“郊外山里,我特意交待小四埋远一点。”赵樗紧张地垂着头回道。

赵常鹤听完暗自松了一口气,沉默地俯视儿子半晌才开口:“行了,你可以滚了。”

赵樗不敢再多说一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书房。

“回大人,此夫妇二人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夜的戌时到亥时之间,皆是肝肠寸断而死。”

府衙的停尸房中,仵作在尸检完便急忙向等候在外间的知州游志极回禀。

“肝肠寸断?难道是中了断肠草之毒?”知州游志极与身旁的捕头周冰皆是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死者体内确实也有断肠草的残渣,但不多,更多的是巴豆与牵牛子。”仵作摇了摇头回道。

“巴豆畏牵牛,再加上断肠草,如此狠毒!”捕头周冰眉头紧皱地看向身旁的知州。

“是啊,肠子都外坠了,得多大的仇要这般折磨。”仵作也不禁谷道紧提,小声叹道。

“审问的结果如何?”知州游志极更是脸色铁青,严肃问向捕头周冰。

“回大人,那伙夫原就是个嗜赌如命之徒,欠下一屁股债被追债的两地痞威逼之下答应帮他们给章家夫妇带已下好毒的鸡汤,但那俩人对他声称只放了少量的巴豆。”捕头周冰正声回道。

“找到那两名地痞了?”

“目前正在全城搜捕。”

“敢在官府的牢狱中杀本知州尚在审核的案犯,这是对本官的蔑视,也是在羞辱你周捕头。”知州游志极凌厉的眼神看向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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