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般凶狠,妾身实在害怕。”

“妾身一害怕就容易手抖。”

沈梨握住刀柄旋转半圈。

谢无端眼睁睁看着,“这也是害怕?”

“是的呢!夫君。”沈梨细声细气地回答,同时猛然拔出刀子。

鲜血喷溅在沈梨的新衣上,浸染出一圈洇红。

谢无端身形晃了晃,人朝前倒。

沈梨张开双臂接住谢无端,“夫君这般热情投怀送抱,妾身还怪害羞呢!”

说着便将谢无端像扛麻袋一样轻轻松松扛上肩头,丢在榻上。

“既然夫君如此热情,妾身也不好辜负夫君。”

饿狼扑羊一样扑过去。

……

“你帮我止个血?”

沈梨顿了下,看一眼小溪一样咕涌着血的伤口,“不打紧,妾身捅完猪也像这样。”

“猪都可活泼了。

……

谢无端坚强的咬着衾被一角,感觉有一百头猪在身上奔跑。

屋外

小翠和芙蓉守在屋外。

里头动静声越来越大。

芙蓉面露担忧,“世子该不会对夫人动粗吧?”

小翠笑嘻嘻的,“别担心,夫人肯定不会有事。”

芙蓉的担忧不减反增,“可世子刚才的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了。”

小翠没有安慰她,反而是笑眯眯地问道:“你知道咱将军天生神力吗?”

芙蓉虽然不解为何忽然问起这,还是神色认真的回答道:“当然。”

“大庸谁不知咱将军天生神力,一臂能拉三百担弓。”

芙蓉语气带着骄傲。

“但这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她脑子里闪过什么,“难道夫人也……”

“不不,夫人当然不比将军。”

“夫人不过区区……”

“一臂能举三百头猪!”小翠谦虚地道。

芙蓉:“……”

讷讷地,“夫人好……神勇?”

“嗯。”

“所以你放心,夫人肯定没事。”

况且,从前夫人每日在庄子上按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夫人的练得心和刀子一样冷,所以若真要有事,那也绝不会是夫人……

不过这就没必要说了。

小翠一脸淡定。

芙蓉:“……”,放心是放心了,但总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小翠暼一眼守在屋子另一边的娇俏丫鬟,“你与其在这里担心夫人,不如帮夫人看着对面那俩。”

她们昨日跟着沈梨进府的时候,先去的三房。

今早敬茶的时候才到的世子院里。

结果一来就被世子的大丫鬟拦在屋子外。

刚才她也只来得及和夫人打个照面。

“你看那个叫彩雀的心思都写在面上呢!”小翠低声道。

谢无端的两个大丫鬟一个叫彩雀,一个叫引珠。都是容貌姣美的十七八岁丫头。

芙蓉自然也发现了彩雀的心思,那个叫引珠的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于是,芙蓉专注盯彩雀,“我都帮夫人盯着呢!”

将军让她一切以夫人为重。

什么是重?

这就是重!

世子是夫人的,谁都不能碰!

哪怕世子是夫人啃过的一块骨头,那也得夫人啃腻了,啃烦了,啃得没滋味了,扔了,丢了,之后才能轮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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