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潺柔顶了顶残念的胳膊。

“直接说明来意好了。”残念看向士兵,“我们是从远方赶来,越过守宁关的小队,隶属于兽的国度,此次前来只是借道而行,在镇子再向前的城市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威胁,我们需要尽快去那里解决。”

“再前方的城市…”一位老人从士兵身后出现,“我是这里的镇长,各位的传说我们的祖上曾经经常传唱,请来我府邸坐一坐吧。”老人招了招手,示意士兵回去。

五城中心区域

“话说,出了守宁关,就是白花镇了,不知道那几个孩子遇到人类会是什么情况。”真听愿捧着一壶酒,走到圆桌边。

“反过来想,这么多年不见,人类会怎样看待如今的我们呢。”牙耳说着,递给身边的茱萸一只杯子。

“人类擅长遗忘,擅长将历史埋藏于神话之中,虽然天下江山百千年未变,但记忆的沉淀却一直在变化着。”茱萸倒满了一杯酒。

“灰冉冉,你觉得呢?”茱萸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灰冉冉。

“嗯…我曾去过人间,怎么说呢,人类很善于变化,尤其是心智,相对于思维单一的兽,那是天差地别。”灰冉冉看向真听愿,示意她先出去,等房门关好,灰冉冉拿出残念寄回来的信件,三人看了起来:

(冉大人,自出城以来,我们已经遇到了两位拥有能力的敌人,“狱卒”和“鬼差”,他们的能力分别是…但是我们依旧击败了他们…还有一点,潺柔使用了一种叫碎月的能力,暂停了一秒的时间,虽然她说碎月只能使用一次,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叫潺柔的真听族后裔肯定与时间能力有关)

“那个小女孩啊,是真听愿的女儿来着。”茱萸小声说道。

“嗯,没错,真听愿有一儿一女,但儿子真听茗阳的下落不明,潺柔的存在也要对她隐瞒,说实话,现在能告诉她潺柔还活着比藏着掖着更让我舒心。”牙耳说道。

“话说,她们不是母子嘛?为什么就要这样隔开她们?”茱萸不解道。

“因为据真听愿所说,她有一个姐姐,名叫真听沙华,这个家伙似乎和真听族惨案有关,而且真听族人血缘关系极其紧密,尤其是同辈分的人,能够感受对方的存在,如果真听愿知道了潺柔活着的消息,真听沙华很可能会冥冥中也感受到潺柔的存在,真听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灰冉冉解答道。

“所以说,就算愿她知道孩子的下落,也要告诉自己,族人已经全部遇难。”茱萸心疼地说道。

“是啊,想要骗过敌人,就要骗过自己,这也是无奈之举。”牙耳耸了耸肩,又看向灰冉冉,“不过,话说,你和潺柔相处这么久了,她这个女孩子,有没有哪一点让你觉得很合适啊?”

“呃,你是说…哪个方面?”灰冉冉挠了挠头。

“嗨呀,你想想,潺柔是墨上仙救回来的,你是他的孩子,你和潺柔又差不多大,你俩之间真没什么其他情感嘛?”牙耳使坏地看着灰冉冉。

“喂,她是我手下的人,虽然潺柔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但是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样,你就别乱想了。”灰冉冉揪了揪牙耳的耳朵,气呼呼走出门。

“哦吼,你看吧,我就说嘛,不要随随便便讨论别人的私事,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咱俩一样一见钟情啊。”茱萸拍了一下牙耳的脑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花镇

“诸位千里迢迢赶来,虽然只是借道,但是毕竟百年未曾与人类碰面,于此,我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子,敬大家一杯吧。”镇长布置了一桌酒席,招待残念一行人。

“话说,这位老先生,你难道不好奇我们说的灾难是什么嘛?”残念问道。

“哈哈哈”老人摇了摇手,“灾难这种东西,本就是天命,你们的文明比人类强大,能够惊动你们的灾难,我们人类也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那…白花镇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嘛?比如,有奇怪的人出现或者有人失踪?”北坡嘴里塞着一只鸡腿含糊地问道。

“失踪啊,哎哟,你们还真别说,我们镇里还真有一位少年失踪了。”镇长摸了摸胡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就十天前吧,失踪的少年是个孤儿,叫阿阳,今年十三岁吧,靠给别人打杂维生,十天前,他像往常那样去集市找活干,结果就没有回来过,我平时挺关注那孩子的,问了不少集市回来的人,但是没人看见过他。”

“那就是说,他那天根本没有到达集市。”潺柔说道,“那一天,环境,人,都有什么异常嘛?”

老人摇了摇头,“要说异常,就只有早上的大雾了,那是难得遇见的大雾,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这个,其他一切正常。”

潺柔看着门外晴朗的夜空,白花镇四周没有山脉阻挡,气候干燥,雨季规律,莫名其妙的大雾似乎隐隐透露着问题。

“看来那场大雾是有问题的,老人家,白花镇这种气候异常,历史上出现过几回?”潺柔继续追问。

“嗯…”镇长低头思索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额,怎么了?”普洱瞳看着紧张的镇长问道。

只见镇长竖起一根指头,“只有一回,我想起来了,白花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异常,那场大雾就只发生过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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