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三次声响过后,里面传来声音。
“进!”
屋子里早已有人坐在桌子边,透过烛光,看向来人:“是你在寻我?”
黑衣人取下头套,躬身行礼:“小人尚隐,见过冯管家!”
两人正是李家商卫队的尚隐与吴家大管家冯道渠。
“我记得你,先是李子安亲随,后来又去李家商卫队”,冯道渠捻动手指,轻敲桌面,“不好好在商卫队做事,却兜兜转转一番。
客套话就免了,说罢,找我所为何事?”
“小人这里有些消息,想要劳烦大人估算估算值多少!”尚隐知晓自己时间不多,说话直奔目的。
冯道渠嗤笑:“你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消息?修行者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
“回大人,小人自认实力乃是李家修行者之下第一人,且眼下余公绍对属下颇为器重!”
他在余公绍身边这几个月,发现余公绍并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商卫队。
而他自然不会主动去说,一来二去之下,余管家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认可。
冯道渠静默不语,看似在沉思。
“为何想来寻我?”
尚隐心中轻舒一口气,“李子安挑选我与一个名为宗单的人做他的亲随。小人无论能力还是实力,均强于宗单。
仅资质稍差一丝,可李子安却完全偏向宗单。我想借机误杀宗单,取而代之,却被阻拦。
小人欲踏上修行之途,因此不愿在李府虚耗光阴。”
“呵...,野心倒不小!成为修行者,这忙,吴家也帮不上”,要价太高,冯道渠需得压压。
“大人误会了,小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小人只是想每次传递消息后,不要其他赏赐,只愿能每两月得一粒固基丹。”尚隐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冯道渠摇摇头:“两月一粒不可能,三月一粒。若是消息有用,会有奖励。”
尚隐低头思索片刻,点点头:“属下还有一事。在做李子安亲随时,属下曾两千两一粒从其身上买过几次固基丹,不知...。”
“好,只要你拿的出银子,吴家也可以两千两一粒卖给你。”
“多谢冯管家!”
“属下有个与修行者有关的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尚隐面露迟疑之色。
“哦?什么疑问?既然你已经弃暗投明,但说无妨!”冯道渠语气也和善了不少。
“属下并非修行者,不知道修行者之间是如何知晓境界的。假若有人能在一段距离之外,瞬息之内取小的性命,不晓得能否知晓其修行境界?”
这是尚隐舍命换来的信息,并未说的很确切。
宗单他是不敢杀的。
杀了宗单,他必死。
哪怕池小竹最后不出现,他也会收手。
由此在确定李子安不在之后,想法子钓出池小竹才是他的目的。
很是冒险,池小竹有可能当场将他斩杀。
所幸,他还活着!也成功钓出池小竹阻止他!
“哦?”冯道渠不由得郑重许多,对尚隐也高看一些,坐直身子,继续说道:“好,看来你也是有备而来。待我回去禀报家主,这个消息值一粒固基丹!”
冯道渠也知道尚隐此次不会把详细的信息告诉他。
“管家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得罪李家,今后只能全力为吴家效劳!”
随后两人又细聊一些暗语与今后联络事宜。
... ...
风安城,吴清越书房。
“如此说来倒是可以对池小竹的境界有所了解!”吴清越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点着虎头扶手。
“老爷,属下并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要投靠吴家”,冯道渠神色中带着担忧与疑惑。
其实他在同尚隐交谈时,已经晓得对方投靠吴家并非是作假。
但当着吴清越的面,这话他还是要说出来。
“这尚隐是何来历?”吴清越想要多了解一些再做判断。
“尚隐乃是尚家当代家主尚宏嫡子...曾与付曲商联手设计杀死多名队员...后经遴选与宗单一起成为李子安亲随。”冯道渠说的颇为详细。
“宗单...?”这名字有些熟悉,吴清越仔细回想,“是那个宗泰离的徒弟?”
“是他!依据我们在李家护卫队探子回报,他并未修行心法以及功法。”
“我上次确认过。”吴招此时插话道,随后示意冯道渠继续。
冯道渠便将尚隐所说以及李家暗桩所报一起回禀。
听完之后,吴清越看向儿子吴招。
“我觉得尚隐可信!”吴招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吴清越点点头,十分难得的同意了儿子的意见:“这尚隐心性坚韧,为求修仙,甚至甘愿冒死。
此人只要能给他所要的,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若是之后哪天其主动开口索要,我们需得仔细想想是不是杀了他!”
“以两千两银子一粒卖给他固基丹倒是可以,不过他要两月一粒固基丹,这价钱是不是多了些?”吴招眉头微皱。
“他是李家修行者之下第一人。
咱们之前在李家的暗桩,还没有实力能超过他的,给他这个价亦是无妨。”
吴清越一锤定音,将尚隐的酬劳确定下来。
冯道渠见桌上杯中茶水已空,便躬身上前倒满后徐徐退回原来的位置。
而后才说道:“老爷、少爷,此事是安排他人与尚隐联系还是由属下继续同他联络?”
他相信吴清越与吴招不会安排其他人。
多年下来,他已经对二人的脾性知晓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如他所料,吴清越给了回复:“还是由你来负责!”
“是,老爷!”
冯道渠已经禀报完毕,见无吩咐下来,就告退离开。
两天后的深夜,尚隐与冯道渠再次见面。
依旧是之前的房间。
“拿着,这是一粒固基丹,说说吧,池小竹在多远的距离能将你瞬息斩杀?”冯道渠丢给尚隐一小青瓷瓶。
尚隐接到后,将瓶子打开,确认里面乃是固基丹,面露喜色。
愈发的恭谨:“回大人的话,当时池小竹离属下三丈远。而属下的手指离宗单的喉咙仅有两寸。”
“当真?!”
“属下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从此仙途无望!”尚隐以自身修行为誓。
... ...
“什么!五丈之外?”吴家家主书房内,吴招猛地站起。
“回少爷,尚隐所说,属下一字不差!”冯道渠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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