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开了木门,拂动着女子的发丝,轻轻撩拨着她的心弦。她的眼神深邃,她明明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内力,若有所思的望着木门发呆。

“这哪来的邪风儿这是。”一旁敬酒的男子不解的询问着,“扫兴。”

“来来来。”樊巧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见面前赫然躺着自己母亲的簪子。

樊巧儿一瞬间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猛然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目光在四周环伺,焦急的寻找着大帅的踪迹。

几十年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樊巧儿尽量控制着情绪。内心涌动的感动却难以抑制。突然,一滴泪水滑进了嘴角。她瞬间感到一种淡淡的咸味,这是感动的泪水,也是希望的甘露。

大帅,还活着。

“阿婆,阿娘来给您祝寿了。”樊巧儿一抹眼泪,将发簪带在了自己的头上。樊巧儿不知道,就在那一转身。这短暂的交错,两个不同的命运线悄然相遇。彷佛在诉说着各自的故事,有彷佛在预示着某种未知的未来。或许在某个时刻,他们还会在此相遇,或许一切都将随风而去。

袁天罡在瞥见樊巧儿的瞬间,就感觉有些异样,就像是面前的樊巧儿,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他心中明白,樊巧儿虽然与自己有旧,但是现在彼此的身份和处境已大不相同。他不想让樊巧儿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陷入困境,更不想让她背负任何不必要的责任。

于是袁天罡选择不与樊巧儿相认。他坐在那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而女子并未察觉到袁天罡的位置。两人就这样在人潮中渐行渐远,袁天罡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樊巧儿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不再被自己的事情所打扰。

袁天罡深知,这是他对樊巧儿最好的祝福,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期盼。

袁天罡握着手中,戴迎春写着的随心二字。“呵,随心。去……”袁天罡将李淳风的骨灰随即抛出,随着骨灰坛在空中的旋转最终卡在了树木的枝干上。

在通天宫的大火中,袁天罡的面部肌肉在火焰中暴露出来,呈现出一种惨不忍睹的状态。皮肤被烧得裂开,肌肉纤维暴露在外。他的面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而是一个被火焰摧残的恐怖形象。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袁天罡将不良人面具带在了脸上,不良人面具精致而华丽,勾勒出冷峻的轮廓。大帅头戴斗笠,斗笠的边缘轻轻飘动,与晨风共舞,身披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腰间的横刀锋利无比,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

“不良人三十六天罡听令,速速带回安禄山,史思明。本帅要跟他们聊一聊。”

在袁天罡的面前,无数的披甲不良人整齐的排列着。手持锋利的武器,阳光照射在不良人的盔甲上,发出阵阵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话说,李显即位后……

神龙二年,洛阳。

张柬之因为救驾有功,成为了辅佐李显的宰相,被封为汉阳王。

“相公,又来了。”

“快快快,新帝登基。朝中事物繁杂,勿要耽搁。”随着张柬之打开一份奏折,袁天罡的几个大字涌于纸上:汉阳演的好。

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张柬之知道袁天罡没有死,只是从明面转入了地下。嘴角微微上扬,“大帅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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